武当派一家相亲,俞莲舟眼见张无忌神色间略有黯然,便又正色向他言道,“无忌,你虽优秀,可武当派能有今时今日青书功不可没,他既从未行差踏错,这掌门之位非他莫属!更何况,你已是明教教主,明教同样家大业大,又身负起义抗元的重任,还望你早日带领明教义军驱逐鞑虏,恢复汉室!”
张无忌沉默良久,方正色向张三丰与武当诸侠回道:“太师父c诸位师伯师叔,无忌从未想过要夺宋师兄掌门的位置。”
周芷若此时也走上前来,与张无忌并肩跪倒在张三丰的面前,斩钉截铁地言道:“太师父,芷若愿以性命担保无忌哥哥所作所为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如今元廷势大,咱们汉人唯有齐心协力方能赶走鞑子!”
张三丰闻言却是一声长叹,只伸手将张无忌与周芷若一同扶了起来,轻声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元廷无道,武当派以侠义立身,救世济民本是义不容辞。然而武当乃是道门,理应超然世外,这从龙之功就勿需执着了。”
张三丰此言一出,明教众人不由同时一震,周芷若却是暗自心道:这张老道厚此薄彼,未免宋青书与无忌哥哥难以相处,竟连帮忙也不肯了!想到此处,她不由更是不忿,当即抢白道:“宋师兄用兵如神,若是有朝一日他想问鼎天下,太师父也不愿相助吗?”
周芷若把话说得这样直白,殿上众人不由同时对她侧目而视。唯有殷夫人随手端起案上茶杯掩去了眼底一闪而逝的轻蔑之色,只暗自心道:周姑娘啊周姑娘,你这般为了你的无忌哥哥,可知他是否领情?
张三丰听闻周芷若有此一问亦是神色凝重,望了一会张无忌又望了一会周芷若方缓缓言道:“周掌门所言,的确有理!”
张无忌听张三丰改口称周芷若为“周掌门”已是心下一沉,正欲剖白心迹,张三丰已然又转向了宋青书,温声言道:“青书,你于民政兵法皆有天分。如今武当义军威名赫赫,这乱世之秋,你若想要再进一步也不无可能,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张三丰此言一出,紫霄殿上登时一阵静默,殿上众人皆目光炯炯地望住了宋青书。以他们的才智,都已明白今日便是见分晓的时候,他日这中原大地究竟是张无忌一人独霸还是与宋青书双星争辉,今日便将定夺场面!
宋濂眼见宋青书面露疑惑,沉吟许久也不知如何回答,当即插言道:“张真人,你这徒孙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这等大事,不如明日再谈?”
张三丰亦知此事事关重大,正欲点头,怎知宋青书却忽然开口道:“太师父c宋先生,青书这大半年出走在外见识了不少人情世故百姓疾苦,青书心中有几个疑惑未解。七叔说我等武人不通文墨,当回来向宋先生请教,不知宋先生如今可否教我?”
宋青书忽然提起这个,众人心中皆是万分疑惑,宋濂更是满面迷茫,只见他沉默地望了宋青书片刻,方才无奈叹道:“宋少侠有话不妨直言,你太师父是有大智慧之人,必能为你解答。”
宋青书恭恭敬敬地向宋濂深揖一礼,这才提起了他见过的那对蒙古人与汉人夫妻,还有皇宫中见过的高丽皇妃奇氏,最后言道:“奇氏所言,宋徽宗既是汉人,是天下所望,为何最终又失了江山,我竟无能答她。”
宋濂听闻宋青书的这一问如此简单,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当即回道:“元人以射猎为生,天性掠夺,便如庄稼地里的野草,若不及早除去,早晚害了整片庄稼。而汉人以农耕为生,顺应天时爱惜牲畜,视众生平等。是以我汉人容得下元人,元人却容不下汉人!唐时阿史那家族c宋时折氏家族皆为异族可却同样显赫,便是明证。这对异族夫妇若是在我汉人治下,一样安居乐业!徽宗皇帝乃是昏君庸主,故而失了江山。这等帝王奢侈享乐贪生怕死,不配为帝死不足惜!可叹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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