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何竟会闹成今天这副模样,俞岱岩真是怎么也不明白。
宋远桥死命握住俞岱岩的手腕,好似将他此生所有的气力全部聚集到了这五指之间,直把俞岱岩的手腕握地格格作响,恨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
“三叔!”宋青书却在此时忽然仰头高叫一声,只见他目光沉静地言道。“此事是我一人罪孽,就由我一人承担罢!”宋青书并非鲁莽之人,自然知道他与莫声谷之间的情愫不容于天地师门。若以他机巧的个性,定然是要尽其所能隐瞒此事,瞒得一日是一日。可是他也明白,莫声谷光明磊落俯仰无愧,一定不会认同他的做法。今日一早,他趁莫声谷熟睡点了他的穴道,杀了他的马又带走了全部盘缠,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武当,就是为了比莫声谷早一步担下罪责。
俞岱岩望望宋远桥又看了看宋青书,正六神无主,灵犀忽然闯了进来,惴惴不安地道:“大师伯c二师叔c三师叔,七师叔回来了!”
“拦住他,不准他上山!”俞莲舟即刻令道。他虽仍不明白究竟出了何事,却已本能地意识到这个时候绝不能让莫声谷与宋远桥见面。
宋远桥闻言却一把摔开俞岱岩,狂怒地冲出门去。“这畜生在哪里?”俞莲舟与俞岱岩见宋远桥这般暴怒已然心知不妙,只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一时颇为踌躇。
“爹爹!”宋青书却在此时大叫一声,含泪道。“孩儿不孝,今日便向您谢罪了!”说罢,他俯身叩了三个响头,拾起掉落在地的含光剑向自己的颈项抹去。
“青书!”俞莲舟与俞岱岩齐声惊呼,抢上前来。俞莲舟一指戳向了宋青书胸前“云门穴”,俞岱岩亦同时发力一掌拍他右臂“尺泽穴”。
宋青书重伤在身,原就行动迟缓,俞莲舟与俞岱岩同时出手,他“云门穴”受俞莲舟一指径自晕了过去。然而他自刎的这一剑出手极快,虽说被俞岱岩拍中了“尺泽穴”,可也已割伤咽喉,鲜血淋漓。
“青书!青书!”方才跨出大门的宋远桥见此情形登时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追了回来。
俞莲舟深知宋远桥将宋青书看得最重,唯恐他刺激过度而发狂,赶忙拉住他连声嚷道:“大哥,青书无事!青书无事!只是受了点伤!”
宋远桥浑身颤抖着伸指向宋青书的鼻端,直至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方才放下心来。想到宋青书对莫声谷的维护,他不禁百感交集又连叹冤孽,只抱着昏迷过去的宋青书失声痛哭。
俞莲舟与俞岱岩二人怔怔地立在原地,方才一叹,房门外却已传来莫声谷惊慌失措的喊声:“大哥,一切全是我的过错!不要为难青书!大哥!”音色嘶哑气喘如牛,显然内力耗费极剧。
俞岱岩突然大叫一声,冲了出去。见到莫声谷带着一身风尘挣扎着往前冲,他快步上前拨开了正死死拦住他的几个道童,一拳砸向莫声谷。“你做的好事!”
莫声谷冲开穴道后便以轻功追赶宋青书,一路提心吊胆不眠不休奔赴武当,早已是强弩之末,此时受俞岱岩力若千钧的一拳,竟是即刻喷出一口鲜血,也倒了下去。
武当山上的这一场大闹,很快便惊动了正在闭关的张三丰与张松溪,在山下的殷梨亭夫妇闻讯也赶了回来,大家关起门来商量该如何处置这桩棘手的大事。事到如今,俞岱岩是再不敢有半点隐瞒,很快便在紫霄殿上向张三丰与武当诸侠说明了他所知的一切。听闻莫声谷与宋青书两叔侄之间竟然萌生情愫,武当诸侠固然是目瞪口呆,便是连见惯世道人情的张三丰也是瞠目结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听俞岱岩连声叹道:“早知今日,我便是食言也要将此事与师父并大哥说明!”
宋青书重伤在身,宋远桥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自然不在殿上。张三丰沉吟许久,终是抚须一叹。“声谷简单直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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