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攻伐,以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张无忌这般所言,大伙各个点头称是,常遇春性子最急,即刻上前请命:“教主,属下愿提一营兵马将朱元璋擒来见你!”
徐达与朱元璋本有同乡之谊,朱元璋亦表示过要与他结儿女亲家。只是朱元璋离开弥勒宗之后,徐达接手统领义军的事务,反而愈发受张无忌重用,两人已是渐行渐远。徐达早知朱元璋素有雄心壮志,此刻听闻他执掌白莲宗义军意图自立,也不过是幽幽一叹。眼见常遇春出头请命,他也不好无动于衷,跟着起身道:“属下愿为教主效犬马!”
军心可用,张无忌不禁哈哈一笑。朱元璋虽说也是一代名将,可这两年来张无忌在明教义军之中大搞军改,将那些刚愎自用又野性难驯的刺头打发到白莲宗,留在弥勒宗与摩尼宗的却各个都是忠诚英勇的好汉。张无忌相信经这两年之功,纵使先前红巾军的威名如何繁盛,如今也不是他的对手。山东一役,红巾军节节败退,更有首领投降元军便是明证。然而不等他出言称赞,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基竟突然插话:“如今朱元璋毕竟未曾自立,我等贸然出兵终究不美。依属下之见,当务之急却是要先见韩林儿一面,了解韩山童的真正死因。”
刘基话音方落,堂上众人便知无论韩山童究竟是怎么死的,待教主见了韩林儿,韩山童必然是朱元璋害死的。朱元璋为求权位暗害义军首领,这等样人自然不配为红巾军首领,更不配为明教弟子。届时,张无忌再出兵讨伐也就师出有名了。大伙正暗自腹诽书生歹毒,张无忌却已然点头道:“刘先生所言甚是,韩山童战功赫赫为明教立下汗马功劳,我等总要保住他的爱子,以慰他在天之灵。”
朱元璋如今身在千军万马之中,要召他前来并不容易。可明教上下众多武林高手,要救一个已无权柄在手的韩林儿却并不为难,张无忌当即令范遥前往益都接韩林儿来见他,待确定韩山童的真正死因,再行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大事议定,明教众人纷纷散去,刘基却是留了下来。刘基是在两年前被张无忌自乡间延揽而来,他原以为张无忌冷漠孤傲,是另一个楚霸王,并不乐意效命于他。直至听了张无忌三权分立的说法,他方才真正心折,一心追随。此时见张无忌神色郁郁,他不禁开口劝道:“教主,权谋二字虽说让人讨厌,可要成就大业绝少不了权谋。”
张无忌听刘基一句劝,不禁哑然失笑。他在现代社会习惯了勾心斗角,殷野王离开后明教内部与义军的事务也从不让他省心。可他如今仍能牢牢坐稳教主的位置,将弥勒宗与摩尼宗的义军彻底掌握在手中,若要说讨厌权谋,连他自己也觉得过于恶心了。“刘先生多虑了,无忌所虑者并非明教,所忧者更非朱元璋。”他一振衣袖,起身道。“月朗星稀,刘先生不如陪无忌走一走?”
刘基微笑着答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陪着张无忌向外行去。
此时尚未入春,夜风凛冽,草木衰枯,张无忌仰头望了一阵无垠的夜空,忽然言道:“刘先生可知武当宋青书?”
“用兵奇才c天下之望,如雷贯耳。”刘基答道。武当的气象,刘基也曾见识。说一句世外桃源,亦不为过。只是他出山的时候,宋青书已被宋远桥关在了后山。是以刘基虽听过他不少传言,却不曾真正见过宋青书。
张无忌轻轻一笑,低声道:“我这位宋师兄是大师伯的独生爱子,长子嫡孙自然与众不同。然而他虽说用兵如神,实则性子很是软弱任性。万安寺那一回,他重伤在身,我为了支应义军用兵,接手武当庶务,他心中极为不满。”说到此处,张无忌忽然扭头望向刘基,问道。“倘若易地而处,刘先生该怎么办?”
刘基想也未想地便答道:“莫约是从中作梗c力求表现,将这鸠占鹊巢之人尽快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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