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昨天她在场,当时有看清楚了,就应该知道,自己如果当时手里有一把刀,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先磨利了,然后径直刺去四眼田鸡的胸口!
不,应该是胳膊!
苏沫然心里暗自yy着,不是她仁慈,只是为了四眼田鸡这厮坐牢挨枪子,还真他马地划不着!
不过,让她不好过的人,她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她在心里继续yy着。
对!就是要刺伤他的胳膊,然后让他疼得开不成车,抱不成女人,轻薄不了自己!
再然后,最好从此以后,再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是,潜意识里,苏沫然又不想,霍未都伤得太重。
她自我安慰着,不想他伤得太重的原因,不过是自己不想受牢狱之灾的心思作祟罢了。
只是,她也不能就这样任他一直这样揉圆捏扁自己下去吧?
苏沫然一手抚摸着下巴,不断咂巴着嘴。
想起昨天众目睽睽下四眼田鸡脸不红气不喘说出的那句话,她就感觉脸一下子火烧火燎地烫了起来。
一千次的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平均下来,一天也得吻上两三次,才能凑够这个数目!
以他们有限的见面时间,总不至于两人一凑到一起,便把两片嘴唇,紧贴在一起吻个不停吧?
呸!呸!呸!
苏沫然很快抬手轻掐了自己手背一把。
她今儿这是怎么了?
看到报纸上的报道,心里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不舒服。
想到昨天四眼田鸡说的那句话,竟然会忍不住替他着想起来。
天啊!这还是她吗?
苏沫然双手紧捂在隐隐发烫的双颊上,忙不迭地极力摒弃心里不断升腾膨胀出来的所有杂念。
她发誓,从这一刻起,她要把四眼田鸡完完全全从自己的脑海里剔除出去。
这时,一抹“叮铃铃”的刺耳铃声,瞬间,划破了她周围难得的偶然清静。
苏沫然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挂在不远处墙壁上充作装饰的一只欧式工艺挂钟。
天!快十点了。
这个时间,会是谁要找她?
她狐疑地伸长手臂抄起话筒,放到耳畔,懒懒地问道。
“喂,哪位?”
彼端很快传来霍未都带着巨大喜悦的声音。
“苏苏,快拉开你房间的窗帘!”
苏沫然没她气地撇了撇嘴。
“不拉!”
他以为他是她的谁?
他叫他拉窗帘,她就拉,那她多没个性!
“苏苏,快拉开窗帘,我有惊喜送你!”
听他这么一说,苏沫然索性靠坐在床头。
她拧着眉皱着鼻,微张了张嘴,朝话筒作了一个大花脸。
她甚至抬起手朝话筒那里,做了一个挥拳头的动作,仿佛它就是露出一口森白牙齿的脸颊霍未都似地。
“本小姐才不稀罕什么惊喜,四眼田鸡,我劝你还是送你自己吧!”
说完,苏沫然果断地挂掉电话。
惊他个大头鬼!
谁稀罕他的惊喜!
只要他别没事像狗皮膏药似地粘着自己不放,她就很阿弥托佛了!
不,她立马登上泰山顶还愿
然后感谢菩萨让她心愿瞬间灵验成真!
不料,三秒钟没到,电话铃声再一次刺耳地响了起来。
苏沫然微抿了下粉唇,伸手抄起话筒。
还没等她放到耳畔,霍未都的声音,已经隔着长长的电话线传递了过来。
“苏苏,是我,先别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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