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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苏沫然忍不住打破了这沉默，声音里带着一抹对中年男人的讥讽。

    “你确定自己很爱莫家大小姐？”

    中年男人一怔，脸上很快爬上一抹怒气，放在桌子上的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攥成了拳头。

    “苏小姐，关于这一点，你无庸置疑！”

    苏沫然“嗤”一声轻笑起来，缓缓摇了摇头。

    “我敢打赌，你其实并不爱莫家大小姐。”

    中年男人“腾”地站了起来，胸脯剧烈起伏着，灰色的眸子喷火般瞪着她。

    仿佛下一刻，她再这么出言不逊，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送她两个熊猫眼。

    苏沫然伸长身体，向椅背上舒服地靠了上去。

    黑眸睁圆，无畏地迎上了他。

    “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从不计较回报的！”

    中年男人也不示弱地回瞪着她，灰色的眸子骤然变深，似在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凝起来。

    约三分钟后，中年男人败下阵来。

    他收回目光，幽邃地看向远方，自嘲地笑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其实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很爱莫大小姐。如果很爱她，至少”

    说到这里时，他却突然止住了话，不再往下说了。

    只是，他脸上的肌肉陡然抽搐起来，俊挺的五官突然扭曲起来。

    苏沫然心一颤，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了一圈，忙道。

    “至少什么？”

    她直觉中年男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会释放出某种重要的信息，极有可能与他接爱自己的目的有关。

    中年男人脸上表情极度痛苦，他抬起双手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脸。

    就在苏沫然以为他不会再继续说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

    “至少再次重逢后，我不会再帮着莫家二小姐二次陷害于她，并且，差一点害她丢掉性命。”

    中年男人的声音陡然之间低哑起来，仿佛话一出口，便蔓延着浓浓的苦涩味道。

    “她变成了植物人，而我却是罪魁祸手。这样的我，又有何脸面面对于她？”

    植物人？

    苏沫然耳尖地听到这一句。

    她“蓦”地瞪大眼睛，“腾”一下站起来。

    双手按住桌子，凑近中年男人面前，咬牙切齿道。

    “告诉我，我妈和莫家大小姐是什么关系？”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影像，苏女士与莫玉棋重叠在一起的画面。

    目前，苏女士虽然没有苏醒过来。

    但见过她一面的莫老太太已经十分肯定地告诉过她，苏女士就是她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女儿，莫玉棋。

    莫家的相册里，莫玉棋与年轻的霍明哲像恋人似地相拥在一起。

    而霍未都的母亲，莫家的二小姐却与霍明哲结婚。

    苏沫然隐隐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慢慢明朗起来。

    中年男人脸上有一刹那的诧异。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脸上表情不断变幻着，似在犹豫着什么。

    苏沫然如水黑眸里，有两团火焰燃烧正旺。

    从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里，她几乎已经十分肯定，母亲苏女士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莫大小姐。

    只是，他害了她一次还不够，为什么还要再害她第二次。

    “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二再，再二三地加害我们？”

    中年男人紧闭了闭眼，脸上表情痛苦而狰狞。

    好半天，他才睁开眼来，一脸平静地看着苏沫然。

    “如果我说我的初衷，只是想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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