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在一旁同情的看着沈氏,好半天欲言又止。
须臾,沈氏快步回到屋中,啪的一声,将桌上的茶盏一古脑地扫到地上,紧接着,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不住地滑落。
她仰着头,咬着牙道:“张妈妈,传本夫人的话,让萌紫玥收拾妥当,先去紫园住一段日子,还有,务必敲打府中下人,谁敢多嘴嚼舌,打死不论!”
“好的,夫人,老奴这就去。”
湮国,庆丰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这一天,繁华的帝都显得格外的热闹,位于乌衣巷的宣安候府更是弥漫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氛。
今天是宣安候府老太爷元九末六十五岁的寿辰,天公也作美,秋阳高照,晴空万里。
威严华贵的宣安候府高墙朱门,处处装点繁华,大门外更是车水马龙,冠盖如云,许多达官贵人,权贵谋臣一大早便纷至沓来给老太爷祝寿。
元夔领着二儿子元朝蔼和三儿子元朝然在府门外待客。
沈氏则带着女儿元朝雪,和元家的两位庶出的姑娘在招侍各位官家女眷,忙得是不亦乐乎。
元朝雪继承了沈氏的好相貌,肤白如雪,明眸皓齿,十六岁出头的年纪,已出落的像花儿一样漂亮,一身水红的轻纱拖曳长裙更是衬得她亭亭玉立,玲珑动人。她前些日子带着两个庶妹去庙里为祖父和哥哥元朝暮祈福,刚回府不久,正好帮着沈氏打理一些寿宴琐事。
沈氏今日的心情特别好,不,应该说这两天她的心情都不错。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些天元朝暮的病情已有明显起色,昨天更是能下地走路了,你说她怎能不高兴?
众人给老太爷祝完寿之后,候府里便开始酒宴笙歌,笑语晏晏了。
侍女们托着鎏金盘往来穿过廊庑,将各色精美的美酒佳肴不停的送到贵客的桌上,席间觥筹交错,管弦丝竹,莺声燕舞,气氛热烈。
衣香鬓影,酒热耳酣之际,有位大人醉眼迷离地问身边的吏部尚书刘尚书:“刘大人,你不是说今日宝睿王要来给元老太爷祝寿吗?为何一直未见到?”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客人多半与刘尚书私交尚好,言语间也多熟稔,“是啊,本官也似听刘大人说过此事,怎的没见到王爷呢?”
“哎哟,元老太爷的面子真大,竟然能让宝睿王给他老人家祝寿,这得是多大的体面啊!”
刘尚书向众人一抱拳,心里得意,面上却故作平静地道:“各位同僚有所不知,九王爷其实早就来了,诸位多少也是知道九王爷的一些性子的,他素来怕吵闹,爱图个清净,敝人与元候爷比邻而居,那边还算清幽,便由小女带着王爷逛逛敝人的园子,想来,也应该快来了。”
众官员闻言,皆心照不宣。
刘尚书之女刘瑞烟生得美貌过人,才情绝佳,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自她十四岁起,上门求亲者如过江之鲫。但刘尚书一直都未能替女儿应下婚事,所有人皆猜测他是想将女儿嫁入皇家,他的妹妹不就是一个很成功的例子吗!
户部尚书笑着打趣道:“这九王爷乃是吾朝第一人,而令媛的才情,比之当世男子也是毫不逊色,九王爷有美人相陪,怕是忘了今夕是何夕了吧!”
众官员皆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扬高的唱诺声:“九王爷驾到!”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宾客们一个个俱都站起身,伸长脖子望着门口处。
只见一对壁人缓缓行来,女的美丽大方,娇柔艳丽,正是刘瑞烟,如果搁平日里,一定能吸引大家的目光,获得许多的恭维之词。
但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俱被她身边那道风华绝代的身影所吸引。
那是一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子,身姿颀长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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