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咽下眼里汹涌的泪意,朝燕云祁微微一笑道:“娘没事,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顿一顿却对徐嬷嬷道:“那外室的狐媚子可一并在府中?”
徐嬷嬷嗤笑出声,“夫人,那狐媚子可没那个享福的命,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子,任夫人随意处置这府中众人都是没二话的。”
王宝卿眸光冰冷,“快扶本夫人起来,本夫人倒要看看这狐媚子所生的丫头片子究竟有何通天本事。”
燕云祁微微蹙眉,“娘不舒服趟着就是,那臭丫头何至于您亲自去瞧她。”
芳竹拿来角梳帮她重新梳妆,王宝卿语重心长的朝燕云祁道:“今晚可是老王爷设下的家宴,我若是不去岂不是落了他的脸面,再来这堂堂正室嫡母被一个臭丫头吓怯了场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徐嬷嬷重重点头。“夫人说的正是这个理儿,正好去杀杀那丫头的锐气,让她明白这三房谁是主子,省得日后作威作福没个尊卑贵贱。”
王宝卿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阁院,神色晦暗不明。
夜影阑珊,阁院内喧嚣纷扬,嬉笑赞叹之声不绝于耳,正中笑得最为开怀,苍老的容颜白粉簌簌一脸褶子的可不就是镇南王府的老王妃,堂中早已备下筵席,各房子孙陆续到场,皆是满脸笑意的给上首的老王爷王妃见礼,燕云赋一袭玉白锦袍,精致的软绸勾勒出道道炫目的章纹,在明亮的烛火中流转闪烁,眉眼修长,玉色冷淡,再加上他挺拔的身姿更是显得俊美不凡,老王妃见着自己的大孙子如此出色笑得合不拢嘴,燕云赋刚一近身便急忙的免去了他的请安,不住的颔首笑道:“我知道赋儿最是孝顺的,这俗理就免了罢。”
老王妃笑着就要去牵他的手,眉眼是显而易见的满意之色,燕云赋从小就极为聪慧,十二岁时一举高中状元更得圣上称赞一句神童,小小年纪就进了宫当陛下最为宠爱的七殿下伴读,如今不过弱冠便在翰林院任职,虽只是个小小的编修,但翰林院一向有储相之名,日后官运亨通不在话下,可谓是京中炙手可热的贵公子,如此美名在身的燕云赋又怎么可能不让她疼爱有佳。
燕云赋微微避开了那双手的碰触,他一向不喜人近身,看着上首眉开眼笑的老王妃依旧清冷如常,敛了敛眉眼道:“谢祖母。”便侧身与一旁神情严肃,气息凛冽的老王爷说着话。
燕擎看着面前身姿挺拔,风度翩翩的燕云赋微微颔首,常年冷峻的脸庞也不禁柔和了一些,冷沉的道:“过些日子便要去翰林院任职了,在朝为官切记少说话,做好自己的本分便万事无虞。”
燕云赋对着燕擎躬身一礼,镇南王戎马半生立下赫赫战功可谓是东昌男儿万般敬仰的英雄人物,燕云赋亦不例外,见着向来少言寡语神色冷峻的祖父悉心叮嘱一时眉目灼灼,点头应是,全然没有了对着老王妃的那股冷淡疏离。
燕梓婳几人站在他身旁给老王爷请安,燕擎不冷不淡的给了个眼神便没了下文,燕梓婳暗暗咬牙,小脸煞白,她一向最怕这威严的祖父,此时见他一张冷脸更是心头发怵,连一向娇纵的燕妩婳亦是低垂着头颅,不敢作声,一时气氛就有些古怪。
老王妃本来就因燕云赋的闪躲气闷在心,却又不舍得对他发脾气,此时见着燕擎一张冷脸忍不住的颦眉,尖声道:“好好的冷着一张脸做什么,没白的吓坏了一干孙女儿。”又朝下首跪着的燕梓婳道:“梓儿,到祖母这儿来,不要管你那凶神恶煞的祖父,大半辈子冷着个脸不知是给谁看”
一番意有所指的话让堂内众人面色尴尬,却都习以为常的垂下头去,燕擎花白的浓眉蹙成一坐小山,暗道这孙氏当真不可理喻,冷哼一声不想理会,老王妃面色更加不好,恨恨的瞪了一眼也扭过头去。
“父亲母亲,今个儿因为些公务耽搁了,还望二老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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