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仿佛老头子般刻板,叶挽思也不勉强,挥退了他,独自看向窗外的夜色,兀自沉浸在思虑中。
凌霄深深的看了眼她的背影,转身而出,站在廊上呆愣的抚着紊乱的心跳,摇了摇头,甩去心头的复杂恢复了以往冷酷的面容。
阳明阁内熄了灯火,安静异常,而燕云祁的院子正开始热闹起来。
王宝卿匆忙踏进里间就看到满地的狼藉,丫鬟婆子跪了一地,燕云祁躺在床上兀自喘着粗气。
因为腿上多处骨折,大夫用了夹板正固定着不能动弹,后脑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还有几处淤青未消,看起来滑稽不已。
王宝卿每看一次心头就要痛一分,对叶挽思的恨意更是一天比一天攀升。
“祁儿,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总归不能糟践了自己的身子,早些好起来才能去找她出气不是么”
身上传来阵阵的痛意,疼得身娇肉贵的燕云祁咬牙切齿,对罪魁祸首叶挽思是又惊又气,呆在床上几日不能动弹早已消磨掉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不耐烦的厉吼出声:“呆在床上就像废物一样,我要忍到几时才能去找她报仇!”
王宝卿被他劈头盖脸的一吼心中揪疼,燕云祁一向孝顺,这般粗声粗气还是第一次,一时僵愣在了原地。
芳梅本是低垂的头不经意却看到门外的身影,惊呼出声:“老爷!”
王宝卿随即转头看去,果然就见燕绍清隽的身影站在门外,下意识的就去整理衣裙,却陡然想起什么,垂了手冷冷的道:“你来做什么?”
修长的腿跨进了房门,燕云祁看见他瞬间就转过了头,不想看他。
燕绍轻声一叹,也不管丫鬟正在收拾满地的狼藉,径直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轻声道:“过来坐,我有话跟你说。”
就是这淳淳的语气,惹来王宝卿心头一颤,眸中瞬时就涌上泪花,多少年来,他总是对她冷冷淡淡,如今这话明显的就透着一分温软,如何能叫她无动于衷。
眨了眨眼睛,掩下眼角的湿意,语气却是软中带刺:“你是来为那丫头求情的么,如果是,那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听着床上传来粗声的喘气,知道燕云祁定是竖耳在听,燕绍抿了抿嘴角,儒雅的面容柔声说道:“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多一些容忍之量,一家人和平相处不是很好么。”
王宝卿拍桌而起,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尖声道:“你还在为她说话,你看看祁儿。”修长的手指着床上缠着纱布的燕云祁,“你看她将祁儿打成这样,你不心疼就算了还为她说话,你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燕云祁握紧拳头,闭上了眼睛。
燕绍蹙眉,满脸不赞同的道:“若不是你们咄咄逼人在先她又如何会打祁儿,你口口声声说我偏帮她,你怎么不想想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定了定又道:“她才刚到府中你们就指着她怒骂,她忍你让你你可曾看在眼里,你在骂她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也是我的孩子!”
王宝卿瞪大了眼睛,看起来颇为癫狂:“我不管!她打了祁儿就是她不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不可理喻!”燕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本想好好的跟她谈一谈,让她别再那么敌视叶挽思,如今看来也没那个必要了,性格不和的两个人永远没有共同的话题。
王宝卿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热泪滚滚落下,平日她若是来看她,她定会欣喜若狂,如今因为燕云祁的事情她满心都是烦躁,将他逼走不是她的本意,她也曾想过既然是燕绍的孩子,又没有什么狐媚子跟进府中,大方的放过她也未曾不可。
燕绍洁身自好,只她一个夫人,未曾纳妾,外人都道是夫妻恩爱不知羡煞多少旁人,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