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并无半点悔改之心,行事更是嚣张,进出那等青楼艳院几乎就像自己的府邸那般闲适寻常,虽然后院清净,可这样品性的男人配姚瑶这样胆小的闷葫芦,岂不是要她去送死么。
小桃见着她,连忙过来施了一礼:“见过郡主”
叶挽思踏进院子,身后的灵玉担忧的问她:“你家小姐怎么了?这么浓一股药味儿,是得风寒了么?”
小桃蹙眉点头,打起秋香色的帘子,叹息道:“嗯,小姐自昨天夜里就发着热,我去央了夫人请大夫,她却百般推脱,直到刚才大夫才给小姐把了脉,正煎着药呢。”
叶挽思打量了一眼这古朴简单的内室,案头上的粉瓷花瓶成了这屋里的唯一色彩,瓶子里三两枝鲜艳的芍药也耷拉着脑袋,像躺在床上,双颊泛红的姚瑶一样无力。
若不是她一时起意来看她,这样烧下去还有命在?
小桃见她坐在床边的四方雕花木凳上,给她呈上一盏香片茶,有些忐忑的道:“郡主,恕奴婢无礼,您离着我家小姐这般近,会把病气过给您的。”
叶挽思撩着杯盖,轻抿了一口,淡淡道:“不碍事的。”
不一会儿,一个着浅蓝色棉衣的丫鬟端来一个褐色瓷碗,上头是热气腾腾飘着药味的汤汁,小桃见叶挽思不在意,便有些讪讪,她伸手接过丫鬟的药汤,靠近床沿,吹着气喂进昏睡的姚瑶嘴里。
或许是口中苦涩的汤汁让她不适,只见蹙紧了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不远处的叶挽思她双目愣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声音沙哑,话落还有些轻咳,小桃帮她顺着气儿,连带着将药给她喝下。
叶挽思没好气的说:“你没做梦,可这昏睡的时间倒是不短。”
姚瑶脑袋十分晕沉,强撑着笑笑,却是带着些许苦涩:“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缺席的。”
“你都这样了,还是在府里歇息为好。”
姚瑶看着玉黄色的帐顶,只觉得心头被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沉甸甸闷得她喘不过气来,眼眶酸涩,她只轻轻的一眨眼睛,便就这样落下泪来。
叶挽思缄默不语,她不能帮助她一辈子,任何事都要她自己学会承担才行,而如果她开口,她自然会帮忙,但事情的后果她也要想明白才是,她优雅的摆手,示意房里的人退下。
丫鬟们衣裙磨擦的窸窣之声悄悄响起,待房门被轻轻掩上,姚瑶的泪如泉涌般,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挽儿,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却不能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喜欢并不是你可以不顾一切的借口,你要明白,他并不适合你。”叶挽思近乎冷酷的说出这句话。
姚瑶绝望的哽咽,泣不成声:“那是一个只会玩弄女人的败类,我不想,挽儿,我真的不想”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让人一头雾水,而叶挽思却知道她口中的败类是谁的,便是侍郎夫人口中仪表堂堂的高指挥使的儿子,她淡淡的说:“我知道这门亲事不适合你,但是他更不适合你,不要去追求你心中所谓的喜欢,你知道你无力应对你们往后的生活的,振作起来吧,你不一定非他不可,推了这一门亲事,东昌万千男人,你总会找到适合你的,只要夫妻契合自然会日久生情,想想我们的先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也可以的。”
姚瑶泪如雨下,叶挽思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刺进她的心口,让她痛不欲生:“不,我不在乎这些,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我只想找一个真心对我好的男人,我不要那些荣华富贵,挽儿,你帮我好不好?”
她的手苍白无力,却紧紧的抓着叶挽思的衣袖,就像大海中飘零的人紧抓着救命的浮木一般,仿佛叶挽思就是她最后的希望。
姚瑶的泪顺着苍白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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