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奇道:“我听说这燕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是权势最大的王爷,怎么?这不是叔侄两个抢皇位么?”
罗洪波见他口气缓和,以为他也惧怕燕王,嘿嘿笑道:“这朱允炆算甚么东西?岂能与我们王爷相提并论?我们王爷是奉应天命,继承大统,再说了,这皇位本来就该我们王爷坐,若不是朝中奸臣谗惑先帝,先帝焉能传位与朱允炆?哪有不传儿子反传孙子之理的。如今天下已在王爷掌握之中,小爷,这女子不单是朱允炆妃子,肚子里更是还带着个孽种,将她带给王爷,这可是天大的富贵啊!小爷切不可错过。”
元宝呸的一声,骂道:“甚么荣华富贵,我可不稀罕,还有这甚么孽种不孽种的,你这厮口中
再不干不净的,我可不饶你了。”
罗洪波是个没眼力色的主,仍继续道:“小爷休恼,王爷曾下过命令,为了斩草除根c不留后患,朱允炆的嫔妃子嗣一个都留不得,小爷你带着这女子能走多远?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一个闪失连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了,为个女人得罪王爷可是大大不值啊。”
元宝怒道:“若是别人也倒罢了,这朱棣就不是个好东西,当年无故陷害我们,迫使我们流亡异乡c有家难回,我恨不得杀了此人,又怕什么得罪他。”转头对车内说道:“三少爷,这厮该如何处置?”
常森向王嫱望去,见她低头不语,面带苦色,显然那罗洪波所说之话不假,暗想:“想不到她嫁了人后性情也大变了,若是换作以前旁人这么诋毁她,早就发作了,哪能这般吞声忍受。”遂开口道:“就放他走吧!”
元宝道:“不可不可,这人若放了,他回去后再带兵追来又当怎么办?”
王嫱忽然道:“就让他走吧,这人也是替人办事的,就算杀了他还是会有别人追来的。”
元宝道:“那也不能那么轻易放了他。”在罗洪波胸前[神封]c[天溪]上各点了一指,将他点倒,道:“这马车太显眼了,咱们还是骑马为好。”
常森与王嫱同时点了点头,常森见她有孕在身,问道:“你现在能乘马么?”
王嫱道:“只要路不颠簸,应该无碍。”
三人将罗洪波扔在车内,解开三匹马来,元宝道:“就让他帮我们引开追兵吧!”说着在剩余三匹马上各自抽了一鞭,那马车缓缓的去了。
三人不敢走官道,只择荒间野路而行,二人念王嫱身怀六甲,骑行不便,将马撵的极慢,元宝在前探路,常森与王嫱二人在后头并肩骑行。
王嫱忽然道:“常公子,你敢骑马了?”
常森尴尬答道:“学会好些年了。”
王嫱叹道:“这几年过去,大家都变了不少啊。”
常森问道:“你现在要去何处?”
王嫱摇头不语,常森道:“你丈夫呢?你爹爹呢?你难道不相见他们么?我送你去寻他们。”
王嫱沉默半会,幽幽的道:“一个月前,我爹爹在宿州不敌朱棣大军,全家殉国,我那我丈夫,自我怀了身孕之后,再未见着过他了,今晨朱棣占了皇宫,宫里人众说纷纷,都说朱棣已经把他害了。”
常森道:“既是传闻,自是当不得真,我们先躲过这阵风头,待有他的消息再去寻他吧。”
王嫱苦笑道:“他就算没死又如何?他的女人又不只我一个,我为什么要去寻他?”口气凄狠,字字充满了怨怼之意。
常森见她神色凄苦,不由柔声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快活么?”
王嫱低头不语,过了良久淡淡的道:“有什么快活不快活的,那年我跟着爹爹进京,为救爹爹就进了宫,本想着这辈子就这样过了,没想到又生出这般变故,也是我命苦。”
常森忍不住道:“那你腹中的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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