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现佯怒道:“姓莫的,你这是甚么意思,老夫难得亲自斟酒敬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故当着众英雄豪杰的面摔了酒碗,削了老夫脸面?”
莫成通惊愕道:“在下岂敢,霍宫主错怪在下了。”
霍现道:“孟九斤何在?”孟管事在他身后应道:“宫主,小的在这里。”
霍现道:“你与这姓孟的说说,这是什么酒。”
孟九斤道:“莫先生,适才宫主所敬之酒名曰雕梅酒,是三百多年前大理国上贡给北宋哲宗皇帝的贡酒,当世只藏得两坛,连当今皇宫内院也没藏有此酒,宫主刚刚开了一坛,如今仅剩一坛了。”
霍现冷冷道:“当年苏州的马大掌柜要用三十万两交换一坛雕梅酒,老夫难以割爱,都没答应,今日想着蜀山贵客上门,正好将这美酒搬出与贵客共饮,没料到你这姓莫的,丝毫不领老夫待宾虔情,将这数百年珍藏美酒撇若屎尿,当真可恨之极,你说这应当怎么办吧!”
莫成通哭笑不得,心知这是他故意刁难,却又无从辩解,毕竟自己接连失手打碎三碗酒,在场的数百群豪都有目共睹。
霍现淡淡说道:“这一坛雕梅酒值三十万两银子,一坛能倒出六碗酒,一碗酒便是五万两银子,你坏了我三碗酒,一共是十五万两,姓莫的,今个你不拿出十五万两来,我天鼎宫与你虎威镖局绝不干休。”他单提虎威镖局而不说蜀山派,乃是顾全了温啸才脸面,言下之意是天鼎宫只与虎威镖局结下梁子,与蜀山派毫无关系。
莫成通吓得面如土色,哪里想到这一碗酒要五万两,吞吞吐吐的道:“这这个”
霍现笑道:“不过老夫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你那短剑要卖二十万两,减去这十五万,还余得下五万,孟管事,拿五万两银票给莫先生。”
孟九斤递上几张银票,道:“莫先生,这里是五万两,你数数罢。”说完伸手轻轻一探,要拿他怀里锦盒。
莫成通自是一百个不愿意,身子一转正要摆脱他,孟九斤身法更快,晃了一晃又闪到他跟前,手指闪电刺向他双目,莫成通本能抬手招架,怀中一空,锦盒也被对方夺了过去,手上反而多了一沓银票。莫成通只在蜀山学艺几年,功夫稀疏平常,孟九斤也颇感意外,没想到一招就将盒子夺了过来,将锦盒恭恭敬敬放在霍现面前,霍现呵呵笑道:“很好很好,一手交钱,一手取货,公平交易,两不相讫。”
莫成通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茫然对温啸才道:“师兄,这可如何是好?”
温啸才小声怒道:“我怎么知道?”
莫成通急道:“师兄你岂能眼看我被人欺负么?”
温啸才低喝道:”本来十万两就把这剑卖了就好了,你非要贪心要二十万两,非要惹恼这老怪物,现在被别人摆了一道,害得我也和你一般丢脸。”说罢,对着霍现道:“贫道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霍宫主了,霍宫主日后闲暇得空,还望上来蜀山一聚。”说完头也不回,带着门下弟子出了天鼎宫,莫成通见师兄走了,哪里还敢停留,省得自讨没趣,命随从推着镖车,悻悻离去。
今日天鼎宫大出风头,将蜀山派整得灰头土脸的,颜面尽失,群雄大呼痛快,大笑不止,铜虎堂堂主龚农山高声道:“宫主,今日咱们给了蜀山派一个下马威,实是大快人心,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宫主为属下解惑。”
霍现笑道:“龚堂主,有什么要问老夫的?”
龚农山不解道:“这短剑尚未出鞘,宫主怎么知道是柄宝剑,倘若剑鞘里装的是块寻常铁器,那咱们不就上当了?”
霍现悠悠道:“此剑离老夫三丈外时,老夫就感到此剑透出一丝寒意,老夫当即断定这是一柄宝剑,如若老夫所料不差,此剑必是以千年寒铁所造,而我中华神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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