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鹤鸣冲天,流云散开, 大殿宏伟金光闪烁便在眼前, 雪元卿来的匆忙一身雪白道衣神情冷冽,未及大殿门外已见数十道士分列, 守卫森严。徐云英神色焦急站在大殿外, 见她身影,张嘴要说话,又听里内一个老迈的声音道:“她既来了, 传她进来。”
徐云英一身玄色道袍,只得对外间女修道:“掌门有令,传天镜池玉虚元君雪元卿觐见。”
雪元卿将岚祯放下, 面无惧色往大殿去,岚祯跟在她身后不敢放松, 待行至门口, 徐云英叹口气道:“师妹, 你何必惹这麻烦, 你又不是不知道道一就是那副德行,忍一时风平浪静现下你竟出凤羽伤人,他刚告知长老,正要拿你。你唉, 你自己去和掌门解释吧。”
他捋着胡须甚为焦急,雪元卿却道:“忍无可忍, 便无需再忍。”言罢, 带着岚祯款步迈入大殿。
岚祯一入殿中, 便见掌门无为道人徐长山端坐在三清神像之前,身侧是两位长老陶宗集和长孙警我,那李道一跪在堂下蒲团上正捂着脸告状:“请长老明鉴,为我做主,严惩雪元卿犯戒。”
陶宗集见人进来,先发难道:“雪元卿,道一所说是不是句句属实,你不仅私教罪子行功,还上思过崖放人,出凤羽打伤道一你罪行累累,可是还要顽抗?”
见他质问,雪元卿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道:“弟子拜见长老。”言罢,抬眼冷看那李道一眼,缓缓开口道:“一条不漏,均是弟子做下。”
她认的干脆,陶宗集因而大怒道:“好!你痛快认了,本尊也不废话,来人!押她下去,锁入镇元塔炼上月余!”
“陶长老宽宏,事出有因,陶长老为何不多问问。师妹她她向来尊师重道善待同门,不会无端这样,何况镇元塔是炼化邪魔之地,师妹她是清修正道,怎能等同邪魔入那焰塔受苦。”徐云英入殿阻止,又怪那女修平日机敏冷静,怎么今日也不知迂回竟就这样认了。
“徐云英,掌门叫你执掌内务,现下出了这等事,你也要包庇不成?”陶宗集冷哼一声。
“云英不敢。”徐云英拱手道歉,心中焦急,眼神去看那女修,见她孤高傲视不为所动,那陶宗集才道:“雪元卿既已经认罪,还有何好说,押她下去,再将这孽子逐出山门便罢。”
殿外弟子待要上堂羁押,雪元卿才淡淡道:“陶长老且慢。”
见她终是出声,以为她要说软话,陶宗集笑一笑道:“雪元卿,你还有何话可说?”
雪元卿轻哼一声,目光直视众人道:“今日前来,非是认罪。元卿未犯戒律,无罪可认。李师兄若是光明磊落之人,何不说清,岚祯私去演武台是不假,你叛她鞭刑,软禁思过崖思过,我从未阻止分毫谈何包庇。可你行刑时,加了绵阴掌劲,留下她五脏六腑被细针扎穿,若非我去给她送教习经文,这幼子便要被你害死,你刑法不公滥加酷刑要夺人性命,这又为何?”
她问出口,堂上一时众人不免一惊,李道一此时站起来道:“雪元卿,你休要反咬一口,明明是你不服我处罚这孽子将我打伤。”
雪元卿对他冷笑道:“师兄功力深脸皮也不薄,凤羽出鞘也只擦伤少许,元卿甘拜下风。以你上五层的修士功力,对这毫无根基的十二三的幼女竟用上黑手,你这刑法也叫人佩服。”她言语辛辣,言罢拱手道:“还望掌门明察,若元卿有虚言,只验了岚祯的脏腑之伤便是,我昨日为她疗伤只清出一半阴柔内力,还剩一半留着做个印证。”
她开了口,李道一还要再说,徐长山看了一眼长孙警我,长孙这才下场跟岚祯招手:“你过来。”
岚祯闻言走过去,挽了袖子,那老者端坐蒲团为她诊脉,良久松开手道:“转过去吧,我帮你治好另一半。”
他有此言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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