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高的人,一般难推其命。第三种,俗称凡人里的短命鬼,前世不知有何冤孽,今生遭天谴,赐他一幅盘根错节命,叫天仙也解不开他命根,无人能为他挡灾,一生挫折也不长命。”
他言及命根,雪元卿微微皱了眉头,淡淡道:“掌门推出岚祯是哪一种了吗?”
徐长山从怀中取出一块灵石,灵石流转着光华,徐长山目光却十分暗淡道:“我们三人推命,试着解开那女童缠绕如蚕茧的杂根,看看里面包裹的到底是什么,推到一半我便让警我和宗集退下了。我怕再推下去,警我和宗集必有天谴。”言罢一手摸着一只眼睛,眼角处涓涓渗出一丝殷红鲜血,一只眼眸随即泛出红色。
雪元卿大惊道:“掌门你的眼睛?”
徐长山眼睛渗血,布满皱纹的脸颊肌肉因疼痛抽了一抽,缓缓道:“她命格凶如天煞,阴狠毒怨,我费三日解她命根,强行破开三成,天谴即到。”
他言罢,以法力压制住流血不断的眼角,挥挥佛尘,神情分外严肃:“元卿,此子来得蹊跷,不同一般。当年妙道为你推命,只得两句偈子便匆匆闭关,我以为不是大事,却见她托式神暗中喊我一人前去为她疗伤,我打开天镜阁,才知她是强行推命泄露天机,脊柱烂疮已不能行走,我为她疗伤,触目惊心,不敢多问一句有关于你的事,生恐她多说多难,心中已知你必是星君临世非同小可。师妹虽对你甚严,但一片慈悲,明知会有天谴,仍以大法力拆你星辰之命,拼得差点残废得两句偈子,盼你一生警醒完成上天托付,平安重回九天。”
雪元卿那时还小,只知师父给了灵石便匆匆闭关,从不曾知原是受了重伤,今日听他娓娓道来,心下惊痛,双目一红道:“师父竟为我元卿一点也不知道”
徐长山看着她模样忧心不已:“我只拆岚祯一点命格,双眸渗血难见事物,她的命太凶。但凡临世星君,便是命运坎坷总还有祥瑞笼罩逢凶化吉,不会无端短寿。我拆出她不到三十岁必会死于非命,这般大凶,极可能是前世有伤天害理的大事,今生来受天谴。”
雪元卿闻言跪拜,心诚道:“掌门费心,我不该出此下策,让你无端受伤。”顿了顿,皱眉头道:“掌门言下之意,我们都推不出她命格,可能是第三种情况。”
徐长山叹一声罢了道:“不管她是哪一种,此子来得蹊跷,她克死父母,流祸不断,一生短命不得安宁。这般凶煞的命格偏偏撞在你跟前,只怕你若收她为徒,将来你也必遭连累凶多吉少,我劝你好生思量,实在不行,便让这女孩跟着我吧,便是流祸多些,老朽命数已经过了大半,于飞升事也不执着,想来应能照应周全。”
“掌门仁厚,元卿感激,只是”雪元卿饶是一贯冷清,心中亦是忐忑。
“你说。”徐长山道。
雪元卿目光坚毅道:“师父拆出我命中灾劫,却也曾告诉我化解之道,她推算说我命中有一弟子,若我不收她为徒,她恐陷入歧途会危害苍生,酿成大祸无法收拾,若我收她为徒”
“如何?”徐长山道。
雪元卿嘴角张开,似有犹豫,淡淡答了话道:“若我收她为徒,她心仁善,能为弟子挡了灾劫,以她性命换我功业,保我飞升无碍。”
她将这桩心事吐露一二,徐长山神色也不由微微变化,寿眉紧锁叹息道:“无怪你迟迟不肯收徒。古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若以一人性命换己得道成仙,与贪功枯万骨亦无不同”
雪元卿立在大殿之中,抬眼看三清祖师,神色凄然道:“不管是为苍生,还是自身挡灾,收徒并无不妥。只是对那弟子而言,未免太过残忍。死一人救自己,元卿修道不深,未参透这是对还是错,常日夜忧心如焚生怕是害了谁去。”
她白衣潇潇形容憔悴,徐长山闻言道:“你是怕不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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