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算子叹口气,再从房梁上爬到她肩膀, 雪元卿带它步入高台, 却没有叫灵霜, 显是仙鹤体积太大容易被人瞧见, 只是召了把普通飞剑带白算子前去。
那镇魔塔在主峰后面,布有无数结界和机关,阴气沉沉, 白算子还未接近便直打哆嗦道:“你这身子, 也不宜待太久, 便稍稍看看就快出来, 否则被徐掌门的看守灵兽发现,你我都没好果子。”
雪元卿趁着夜色落在那镇魔塔后方, 耳闻呼噜呼噜的野兽鼾声,听白算子道:“好人做到底, 我喂那金毛狮吼吃了些东西,它得一觉睡到大天亮。你若想进去,快从第六层大门进去, 我在外给你放风。”
雪元卿抬头见那高塔, 通体乃为黑色玄铁铸造, 飞檐走兽, 森森寒意,间中尚闻鬼哭神嚎之音, 叫人毛骨悚然。她轻一个起落, 纵身飞上第六层, 但见这一层外檐看来,不过两三间房子大小的塔身,一重铁索环抱,一把大锁在上,雪元卿掏出钥匙,见那钥匙化作一个小小金人,钻入锁孔,不消片刻,锁链消失,大门露出一条缝隙。
一股热浪从那缝隙中渗出,雪元卿推门而入,周遭已是换了天地。
但见脚下乃为细细一条浮空小径,下方万丈悬崖,悬崖河流中所流淌乃是炙热岩浆,四周空气弥漫着灼热气息,呼吸仿佛都能把人烫伤,她沿着小径往前,但见悬崖两侧布满铁索,那些铁索下挂着一个个囚徒铁笼子,间中亦不少白皑皑的魔类尸骨,一些怪模怪样的塔中鸟灵,在悬崖间飞纵啃食这些干尸。
四周怨气冲天,皆不似活人待的地方,她体内神剑嗡嗡震动,魔类煞气引得神剑震动,不得不再花气力锁死凤羽。待再走一阵,见前方一个铁笼被罡风吹的摇摇欲坠,间中一个少女被铁索困住手脚躺在笼中。
“祯儿。”雪元卿亦喜亦忧,费尽心血寻见了岚祯,不由纵身一跃,御剑浮于那铁笼之侧,伸手去碰那牢笼,掌心被烫的缩回手,想是铁锁导热而至,眼瞧笼中少女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还是用了真力生生将牢笼铁柱拉开一些,闪身进了铁笼。
那日她陷入昏迷,岚祯被人带走,她便再没见过她,此时笼中相见,将那昏迷不醒的少女搂在身前,伸手探她心脉,见她仍有气息,只是一身囚衣被炎气熏的发黄,蓬乱扎着的发丝花白一片,宛若暮年老人,清秀绝伦的容姿枯槁,嘴唇因干渴起了一层死皮,眼窝深陷,手脚早已被镣铐烫的见了血肉白骨
“祯儿”雪元卿抿着嘴角,不知目光该看她那处,只觉心疼了数年的宝贝没有一处好皮肉,不由结了结界暂时挡住炎气,又输了些真气给她。
如此一时三刻,怀里的人眼皮动了几动,岚祯脑中一丝清明,那感觉十分熟悉,慢慢睁开眸子,眼前浮出一张绝世清丽的脸孔,那双寒星般的美眸正带一丝关切,柔柔看她,她似是发梦,微微张开干渴的嘴唇道:“师父”
雪元卿吸了口气,点了头,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些甘露,以手指沾了,一点点洒在她嘴唇边,那甘露清凉,因得这滋润,岚祯舌尖舔舐这珍贵的水分,虚弱道:“师父,你来梦里看我了吗?”她宛如幼时在思过崖那般盼这女修,不管是真是幻,先自额头靠近些去蹭她脖颈,眷到心坎里:“祯儿想你。”
那少女可怜,雪元卿将她搂在身前慢慢再喂她一些水,叹息道:“是为师不好,伤了你”再要说,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但觉那少女犹自昏沉,不知是她真身,以为是梦中,呢喃着道:“祯儿将种魔之事瞒你,得这下场咎由自取便在此处独自受苦也比外间给人奚落,连累于你来的好。”
雪元卿闻言心口发酸,那些梦中凄切的心绪又都缠绕上来,低头再瞧怀中人的面容,只觉与自己梦中人有一丝奇异的重叠可眼前分明是她弟子,是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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