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山崖边被自己逗笑的,她还死不承认,第二次是自己认了她做师父,想她也是极高兴才笑了一笑。这些年相处,虽是相依为命,却很少见师父高兴神色,今日在这鬼地方偶见师父笑了,岚祯脸都噎红了。
雪元卿怕她把自己噎坏了,再给她倒些水喂了,拍她的背道:“作甚稀奇,叫你别噎着,吃东西偏说话。”
岚祯喝了茶,侧头看她清丽容姿,脸色泛红道:“如不是稀奇,师父能再对祯儿笑一下吗?”
还得寸进尺了。雪元卿闻言给她拍背的手就重了,猛一巴掌下去打的岚祯咳起来,疼的叫出声,雪元卿板着脸道:“为师笑或不笑做甚要听你这孽子。”
“疼师父,打疼了。”岚祯都听见自己肩胛骨的响声了,疼的要命:“师父,祯儿错了,别打,肩膀断了”
本是给她个教训,叫她一天好的不学,又听她哎呀直叫,想她一身伤元气未复,怕自己真一时失手把她肩膀骨头打出事了,雪元卿才叹口气,伸手又去揉她肩胛骨处道:“好些吗?”
她手轻起来,软绵绵受用,岚祯嗯了一声,也不答话,生恐多说多错叫师父再收拾一顿,知她面冷心软,便小声道:“啊,还有些疼。”
雪元卿摸她骨头但觉没有异样,再揉两下,知她许是故意装的严重引自己关怀,正想再收拾她,又心中烦乱,懒得与她计较,只撤了手坐回原处,看着她再吃些点心。
岚祯得她关怀,一时对她又都是笑,拿着她给的点心,吃一口看一眼她,生恐吃完了,师父就不见了。她年方十八,正是春风桃李的年岁,少女之情软妙无方,若对面坐的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任谁被她这样姿色的姑娘多瞧几眼也要动心。偏是雪元卿坐在她对面,满腹心事,思绪飘忽,偶尔与她四目相对,心中又都是他年未知生死的感慨,眼前那俏丽少女的面容,不知还能再见多久。
“师父。”岚祯放了茶杯,把食盒吃空了道:“我吃完了。”
雪元卿闻言回过神才收拾了盒子,淡淡道:“为师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岚祯又都是不舍得,不知不觉去拉她衣袖,雪元卿被她小孩一样拉着,看着她道:“怎么了?”
岚祯一颗心跳的厉害,只是相处这片刻也觉得是梦,生恐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祯儿有些怕。”
“你怕什么?”雪元卿皱了眉头,岚祯不知为何眼眶一红,落下泪,颤声道:“我怕这都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做梦万师兄董师兄都为我而死,我堕入魔道苟且偷生,师父还来看我,给我带了点心我怕你走了,我就梦醒了,醒了就再见不到你”
她是个生性敏感的孤儿,命中温暖太少,但凡有一丝都不想从指缝溜走。
雪元卿看着她流泪的样子,虽已经告诫过自己此事万劫不复,害人害己,事到临头总是狠不下心,,一双美眸看着她道:“别怕,为师在这儿。”顿了顿,将岚祯一如幼时搂入怀中,低声道:“为师从前说过不会不管你,所以不要怕。便是上天不公,为师也不会让你受苦”
元君待自己好,是真的好。
时隔许久,重新被她搂着在怀,听她关爱,岚祯只靠在她肩头含泪点头。雪元卿抱着她,一时又恐自己真的是要疯了,明知这女徒对自己并不是单纯的师徒之情,如此下去,便恐应了预言,自己会万劫不复,但眼前这人,这一点点暖,只让她寒了几十年的性情宛如千里之堤被蚂蚁啃食而溃。
耳边皆是岚祯细声细气在说些愿侍奉自己的话,那少女柔如猫儿,雪元卿闻言心下甚惨,抱着她道:“你行功不歇,体内气息有些乱,为师在这儿,你睡一会儿。你睡着了,为师再走。”
岚祯得偿所愿,有她关怀一切足矣,听她的话闭了眼眸,靠在她肩膀上似幼时那般让她哄自己睡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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