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月一身鸡皮疙瘩,月光里,她捏在手中的是极小身量一只通体发白的猴子,那猴儿还长着长长的白胡子,样貌滑稽可亲。
便是这只像个小糟老头的猴子让净月头疼不已,她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这只猴子。这猴子不仅速度极快特别难抓,还很好色,见了她便爱往她身上窜,抱着她便不撒手,死命占她便宜:“月儿,人家成仙才不到三百年,你怎么能说我老,我还年轻呢。”
那猴子还来劲,净月伸手掐它脖颈,把它往雪元卿身上丢:“快把你们天昆山的土地公收起来,你怎带他跑了出来。”
那猴子被甩在雪元卿怀里,却也并不粘她,只攀在雪元卿肩头,笑嘻嘻看着净月道:“带我出来怎么了,若非我拾到机关鸟,你的师弟师妹早给妖魔吃了。你白爷爷的通天眼卦灵验无比,算出风灵有灾,特意引元卿来救你。”顿了顿,对着净月极为高兴:“小菩萨,你若感动,不用以身相许,让我抱抱就行。”
“抱你个大头鬼!什么通天眼卦,定是你手脚不干净又偷了门中东西私藏玩耍,惹阿雪追你,你是仓皇逃跑时误打误撞捡了机关鸟,别说那么好听。”净月不用掐指算也知道这老猴子是什么德行,他们天昆山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得了这么个要命山神。
那猴子本是山中灵物,整日在后山偷吃仙家药草,养出一身仙气,脱胎化了人身,竟偷着偷着比那些修士更有福缘,早一步得道成仙做了天昆山的山神土地公,但这土地公天天监守自盗,越老越混蛋常常四下惹事,闹的那天昆门人各个头疼,偏生他飞奔如电,旁人又抓不住。
被她说中,那猴子羞臊的捂住脸道:“别说偷字,白爷爷向来是借。”顿了顿,看着雪元卿道:“不过拿你块玉牌,至于急吼吼来追,一口气追了老身八百里地,跑断我的胳膊腿。”
他言谈委屈,净月却忽然会意一笑,对雪元卿道:“我说你这冰疙瘩八百年也不出一次门,怎也跑到这鬼地方来,原是这老儿昏了头,偷什么不好,把你的批命灵石给偷跑了。”除了那块玉,还有什么能让万年不出门的雪元卿跑这么大老远追认呢。
雪元卿低头看那猴子,摊开手掌道:“还不交还与本座。”
那猴子吱吱几声,垂头丧气从怀中摸出块玉,但见那玉通体雪白晶莹如冰,极是珍贵,对着月光刚泛出一丝清辉,雪元卿即刻捏紧了在手收回怀中。净月因而凑过去在那道姑耳边小声吹风,嘴唇都快贴人耳廓里道:“那上面的字师侄一早看过,你那坎坷命不用对我遮掩。”
她声如细蚊,那猴头却伸长脖子蹲在一侧,惊讶道:“阿月你见过?妙道以大法力封存,我都没拆开,你见过什么啊?快跟白爷爷说说。”
就数这老头刁钻,这么小声音说话他都能听见,净月手掌提起道一声阿弥陀佛,装模作样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她卖关子,那猴子抓耳挠腮越发想知道,终究从雪元卿肩头跳下来,双手一张,十分无赖躺在雪元卿腿上道:“烦死了,我不玩了!你们俩个小娃娃互打哑谜故意逗我,爷爷好心推出元卿近日有一桩大灾难临头,想看她命注帮忙挡灾这才偷走灵石,可谁知灵石被加注大法力无法拆开唉,天意弄人,我再不管了,阿卿还是收我回乾坤袋,我要一路睡回天昆山。”
那老猴子无赖泼皮,雪元卿叹息一声,伸手抓他后颈皮提起来道:“切莫再偷门中东西,此番你捡到机关鸟也算将功补过,我不会回禀长老处罚你。”言罢把他装入乾坤袋,净月却啧啧称奇道:“这地仙诨名白算子,十次卦算九次都不准,全都白算了,这次倒叫他赶得巧竟然算准了一卦,你还真为救人受了伤。”
雪元卿微微皱眉道:“他编排惯了,不需信他马后炮。”顿了顿,眼神冷淡示意净月离她远些,净月怕她再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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