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毛毛仍是寸步不离的陪伴,苏小珞像没事发生一样,偶尔和她开开玩笑,或者两人互相挤兑斗嘴。
但苏小珞笑起来,不如从前那般快乐了,也经常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楼下盛开的扶桑花出神。
戴一城的名字成了禁忌,田毛毛闭口不谈,苏小珞也是绝口不提,但医院上下,全都知道了戴一城这号人物。
一连几日守在病房外,从早上站到午,再从午站到晚上,好似铁打的一般,鲜少有人看到他坐下来休息。
苏小珞不是不知道,半夜田毛毛熟睡后,她会透过窗口朝外望,戴一城站在距离病房几米的地方,有时是靠着墙壁抬头看天花板,有时是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
背景萧索,眼神空洞,这根本不是苏小珞认识的戴一城,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绝望,痛苦的人。
出院的前一天,姜北带来的苏小珞在戴一城别墅的行李。
嫁给戴一城时是小小的一个行李箱,离开戴一城时还是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仿若什么都没有改变,唯有心境。
“我送你去机场吧。”
苏小珞没对姜北隐瞒,她要和姨妈去临夏,四季如春的城市,距离江海不算太近,坐飞机需要两个小时。
离开江海,其实去哪里都是一样。
田毛毛抱住苏小珞,离别就在眼前,难舍万分,“小珞你一定要保重,我打工攒够了机票钱就去看你。”
苏小珞想走的潇洒,拍着田毛毛的背,“机票太贵了,还是坐火车吧。”
“你坏死了小珞,都这种时候了,还嘻嘻哈哈。”
苏小珞笑笑,抱住田毛毛的手紧了又紧。
飞机不等人,几人走出病房,不远处,戴一城伫立在那,望着苏小珞。
姜北拉了拉田毛毛的衣角,田毛毛识趣的和姜北先行下楼,留空间给两人。
他朝她走来,面容愈发憔悴了,苏小珞不忍去看,别过头淡淡一句,“早点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
轻柔的女声传来,渐渐消散在空气,她的双眸一如从前般清澈,戴一城不禁恍惚,她是在关心自己吗?
知道她要走,听姜北提起,可知道她去往的城市又如何,他没有资格去打扰,就连去机场送她都没有资格。
戴一城的视线贪恋的落在苏小珞的身上,想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心底又是一片酸涩的情绪蔓延。
“我走了,你保重。”
时间定格,这是苏小珞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长长的走廊,苏小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戴一城还在凝望。
直到听到电梯叮的一声
戴一城高大的身躯微晃,他痛恨自己为何没有挽留,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说出口。
拔足狂奔,一口气奔下了楼,远远瞧见姜北正把苏小珞的行李装进后备箱。
挽留啊戴一城,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一个声音再叫嚣,戴一城脚步一迈,又生生的控制住了。
让苏小珞远离这些是非吧,他望着车尾灯喃喃自语,“小珞,离开我你会不会好一点。”
回到家,空荡的房间让他再次响起苏小珞已经离开,曾经满是欢声笑语的房间,变成了戴一城不敢面对的心伤。
黑发掩着黑眸,疲惫不堪的俊容茫然,戴一城颓然倒在沙发上,再一次告诉自己,苏小珞离开了,是真的离开了。
此时,巨大飞鸟飞行在白云之上,赵丽珍挨坐着苏小珞,告诉她到临夏的安排。
苏小珞心不在焉的听着,默默的点头。
也许我会回来的一城,我回来的时候,也是彻底忘记你的时候
新年刚过,珞珞水果屋也迎来了开业后的第一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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