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胸前,口诵佛号道:“师叔保重!昙宗这就带元霸下山去了。”
道衍方丈点头说道:“慧明,替我送送你师兄罢。”
慧明领着昙宗和李元霸从后门出了寺院。道衍方丈望着空无一人的禅院,听着轻风穿林打叶之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志操师兄,天下已呈乱象,我佛门岂能置身事外这次的盂兰盆会,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道衍方丈怔怔的想着,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他只觉嘴唇上有些腥甜,拿出汗巾轻轻一拭,果然是一片血渍。
“唉这就是妄动禅心的惩罚么?我佛慈悲,请多赐予弟子些时日,让弟子为后辈们,为这代海寺,为中州百姓多做些事情吧”道衍方丈面色不变,人却仿佛佝偻了许多。他小心的将汗巾藏进袖内,然后迈着细步向外走去。
然后他就在回廊的墙角里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白衣和尚。
“嗯?是小秋儿吗?躲在那里做什么呢?”
王慕秋慌里慌张的转过身来,语无伦次的说道:“啊,是师父啊!我这个,我到处找枫弟,哪儿都没找到,想着他会不会回师父这里,就,就,过来了。”
道衍方丈咧嘴笑道:“小枫儿?这小猴儿又跑哪儿玩去了?你们俩个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形,老和尚就死而无憾了。”
王慕秋看着师父那枯瘦的脸庞和皓白的胡须,又想着自己刚刚看到师父咳血的那一幕,心中一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师父请慎言!什么死不死的,不许师父说出这等不吉利的话!”
道衍方丈心中隐约猜到了几分,淡然笑道:“痴儿!师父总有一天要离开你的。你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人了,怎地做此儿女姿态?起来吧。”
“徒儿敢问师父,袭击我禅院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道衍方丈苦笑不语。
“徒儿再问师父,这些黑衣人是否和洛水灵气异常有关?”
道衍方丈眉头一挑,仍不做声。
“徒儿三问师父,黑衣人c灵气异常c上古凶兽,这些之间互相勾连,莫非我寺中真的有什么珍宝不成?”
道衍方丈叹气说道:“小秋儿,你很聪明。但是有些事情,知道要比不知道更为痛苦。地上潮湿,起来说话吧。”
王慕秋叩头说道:“师父,这次盂兰盆会,就由徒儿代您出席吧。您老人家就留在寺里好生养伤,一切繁杂俗事,教给我和师兄便好。师父不准,徒儿就不起来。”
道衍方丈仔细端详着这个入寺还不到六年的弟子。王慕秋的过去,他是最了解的。见他如此模样,道衍方丈心头悸动,颤颤巍巍的将自己最喜爱的弟子扶起来,笑着说道:“难得小秋儿主动替师父跑腿,师父答应你了。盂兰盆会之事,师父允你全权处理。”
王慕秋双目微红,向后小退一步,说道:“谨遵方丈法旨。”
“去罢,去罢。”道衍方丈向王慕秋一挥手,“小枫儿和你不同,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
王慕秋默然不语。
“嗬嗬,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老和尚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和尚还想看到你们俩娶妻生子呢!”道衍方丈轻咳两声,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面前的年轻人说的。
“师父保重,徒儿去了。”王慕秋身形一滞,竟然对道衍方丈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旋踵向中庭而去。
就在满世界寻找谢子枫的时候,他正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冲着一个小孩子发脾气呢?是因为嫉妒世民兄吗?不,不是的。世民兄虽然出身世家,却有世家子弟所缺乏的赤子情怀,他是我谢子枫第一个认可的世家之后。那么,我是在嫉妒李元霸吗?嫉妒他明明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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