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抬头看向宫挽月冒着炽火的双眼。收回目光,蕙绵转动被他紧握着的手腕,挣扎不出,她止了动作,大声问道:“你又发什么病?放开我。”
宫挽月心中涌荡着参杂着懊恼和怒气的复杂感情,昨天的事,刚才的一幕,以及他对她无声的道歉,都让他心中的这种感情更为强烈。
宫挽月用力,把蕙绵拉向他,近乎低吼:“你到底要勾引多少男人?让所有的男人都围着你转,你很开心吗?”
蕙绵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愿意勾引多少男人,关你什么事?”说过这一句话,她就变了脸色,大声道:“你这个臭男人,快放开我。”说着就手脚并用,对他又打又踢。
宫挽月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她,他总是词不达意,语言似乎成了他和她之间的最大障碍。因为这可恶的恶语,他无法让她感受到他心中对她已经存在的好感;因为这可恶的恶语,他所有想亲近她的行为都变成了故意找茬。
面对着她的生气,宫挽月无力地放开手。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一个欲言又止的“我”他以往的生活经历,造就了他固执的骄傲,“对不起”三个字早被他摒弃于生命之外。
所以此时他也只能看着她对自己的误解又多了一分。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当初那个被他打烂的茶壶,在他和她之间究竟划出了多深的裂缝。
第二日早饭时,蕙绵见云飞卿一袭淡青长衫,受惊不小:据悉,三哥可是常年白衣绣梅的。云飞卿看着蕙绵惊掉下巴的样子,勾起宠溺一笑。与她相处时,云飞卿不是没有感觉到她在自己面前的拘谨。
他记得她偶然说出的对他的评价——“不凝滞于物”,那么他就换掉那无尘的白衣,只望她能少了一丝的拘谨。
云飞卿笑着伸手,不容蕙绵拒绝地牵起了她的手,声音清润:“绵儿,去吃饭了。”蕙绵愣愣地点了点头,他今天被鬼附身了吗?怎么感觉对自己那么不一样?
云飞卿本是淡漠之人,刻她在心,他对她的关怀已是对着她放弃淡漠的开始。宫里流风对她的一吻,让他想直接对她表白自己的心思。
但是昨日楚无波在书房的一番话,让他明白今后对于她,他需要的是更多的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时的表示。
她眼神中曾经流露出的对他的崇拜,也让云飞卿知道,横在他和她之间的不仅是他秉性中的淡漠,还有他在她眼中的过于优秀。
想到那个雪人,云飞卿暗笑:她倒是聪明地用送礼物来暗示他,她对自己的感觉。
蕙绵端着碗不时地看向旁边的云飞卿,满肚子的疑惑:他的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虽然看着这人还是有些冷清,但是他的笑容中怎么多了那么多东西?
非是云飞卿笑容中的东西是今日才多出来的,只是以前蕙绵从未发现罢了。如今云飞卿一袭淡青长衫,让她为他着装突变而惊异,随之便也注意到了他如今笑容中更加外露的宠溺。
云飞卿看着不时看向他的蕙绵,嘴角勾起,然后夹了她最爱吃的菜放到她碗里,微笑着道:“快吃饭。”
蕙绵手中的筷子拿得有些不稳,放下手中同样不稳的碗,她才缓缓回了:“哦”。稍停,才想起什么似的道:“谢谢三哥。”
云飞卿一时没有动作,她这样对他,总会让他的心有淡淡的痛感。他不知道,为着开始的那些事,她对他何时才能收了这样的小心?
蕙绵迟疑了半响,才开口问道:“三哥,你怎么了?”云飞卿还没有回答,一直将二人动作收在眼底的宫挽月冷哼一声。
蕙绵懒得理他,只是依旧看着云飞卿。云飞卿淡笑,语气中仍有高兴:“我没怎么,一直就是如此。”
蕙绵有些无聊,“哦”了一声低头吃饭。云飞卿则看着蕙绵唤了一声:“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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