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生儿子照顾,父子之间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再说,他也必须让这个孩子知道一些东西,这才允许他待在书房里。
吴越是个粗人,不比赵靖来的那样沉稳性情,有什么心事都会表现在脸上,所以这时候就看他心神不宁的在书房里乱转悠,就像一只被热水快要烫熟了的蚂蚁,浑身上下都带着不对劲。
赵靖听着吴越在面前走动的声音,本来就微微蹙起来的眉心更是轻轻地一皱,眉宇间的那股清贵之气被他的这个动作一带,居然蒙上了一层忧郁,着实要人心动不已。
“吴越,你这样来回走动,你的脚不累,本王的眼睛都快看花了。”
吴越听见这话,立刻停下来,道:“王爷,这宫里又死了一个宫女,虞子期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若是咱们不阻止,怕是连皇后娘娘都跟着会有危险的。”
赵靖神色清淡的看了眼吴越,深邃的眼瞳中带着智慧的光芒,可很快又是清冽一闪,看向桌案上自己人查到的关于这位名叫净月宫女的底细。
看来这皇宫里的蛀虫真的是越来越多,有的人居然胆大妄为道敢在甄选宫女上面动手脚,一个这样伤风败俗的女子被选进宫伺候皇上和后宫的主子们,此时若是传出去,怕是在朝堂上又有言官开始纳谏,嚷嚷着后宫不净,皇后失职云云吧。
想到自己的那个弟妹,赵靖就是一阵头疼;看得出来皇上是疼爱极了司马媚,要不然也不会纵容她到如今这般地步,只可惜有的时候过分的纵容反而让她暴露出了太多的缺点让有心人四处抨击;要知道,这天下言官的那张嘴可是最可怕的东西,三寸不烂之舌轻轻地动上几下,就能将一个人抨击的一无是处。
赵靖又看了眼桌案上的信息,抬起头看向吴越,道:“给我们的人交代一声,关于这个净月的身份一定要按住,别让有心人知道了,免得给皇后增添麻烦。”
“王爷,都这个时候了您还顾全着皇后的名声?她身边有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皇上身边有一个这样狼子野心的贼人,您倒是赶快拿个主意吧。”瞧着吴越都快要跳脚的样子,赵靖却是依然那副万事不乱的模样。
吴越只看见表面上的危险,关于这一点他并不觉得吴越瞧的有些肤浅,要知道像吴越这种舞枪弄棒的人,他眼中的危险就是明刀明枪,却不知道还有一种危险却是会长久存留在人们的脑海中,封存在历史的记忆里永远都挥之不去的。
就要比他的母亲,母后一生都葬送在那个冰冷的皇宫之中,到死的时候身边也只有他一人守着;可是言官和史官却将最端庄贤惠的辞藻用在了母后的身上,让她在大周的历史上浓墨重彩的留下了一笔属于自己的灿烂;跟母后相比,她萧太后呢?
纵然三千宠爱在一身又怎样?百姓唾弃她,称她为妖妃,百官记恨她,说她善完权术c牝鸡司晨,萧家的确是在她的手中走上了真正的高峰,却也在众人的口水中和嫌恶的眼神里走向了哗众取宠的不归之路;所以,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萧家才会在四弟即位之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下坡,大有树倒众人推的架势。
早已看明白这一切的赵靖自然会顾全一般人都无法看见的一面,皇后在宫中的确是有些危险,可她身边有皇上身边的影卫保护,秦战又不是一个吃闲饭的,自然不用他过多操心;反倒是若是从宫中传出净月这般不堪的事情让言官拿捏住,怕是要给皇后的名声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才是。
不过,这个多消息里面有可能会累及皇后名誉的消息其实还不是最让赵靖觉得担心的,真正让他从中生疑的是,这个名叫钱通的豪绅。
钱通妄图攀附官家的心理赵靖自然从手下那边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就是这样一个嫌贫爱富c攀附官场的人,居然在数月之前忽然停止了一切关于京城官宦之流场合的的行走,再也不像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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