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昨天你就是坐在这根电线杆顶的吧?”我装作随意的拍上电线杆,暗中期望没有人注意到我。虽然此刻路上行人不多,但若是我手抚电线杆对着一团空气自言自语的举止落进常人眼里,还是很怪异的吧,搞不好会被人当成疯子送精神病院。
“那你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是在哪儿?马路上?”我微抬下颌示意马路中间的斑马线。这年头,车祸已经成为人类致命的一大杀手了。
像他这年纪的男孩子本就顽劣好动,若是独自过马路,或是闯了红绿灯,然后被飞驰的车辆撞飞了也是很合理的死因。
不料他摇摇头:“不是。”他边说边往前走了几步,在一间店铺的墙边站定,“是这儿。”
我走到他身边,放眼观望。此处位于人行道里侧,左手边就是沿街店铺的外墙,匆匆行人接踵而过。
在这么安全的地方,他到底是怎么完结的?中暑吗?我脑子里浮现过一串画面:烈日当头的正午,小男孩身穿短袖短裤站在墙角等人,太阳晒啊晒,他等啊等,然后,“咚!”他中暑倒了。不过我瞅瞅地面的阴影,甩甩头把不切实际的画面赶出了脑袋,这儿是背阳的阴凉之地,不太可能被晒到中暑。
那么是急病发作?还是有车冲上人行道压扁了他?抑或是哪里冒出个变态捅了他一刀?总不可能是摔跤摔死的吧?尽管以上列举可能性貌似都很小。至少,如果真是这样夭折的,他也太倒霉了!
我正兀自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充分发散思维设想不同的死法。一个苍老的女声突然传来:“小姑娘,快别站在这晦气地方,走走走!”话音未落,手臂便被紧紧的钳住了,一股不容推脱的拉力硬把我拽开了好几米。我定睛一看,只见一位五十岁上下的阿姨正拖着我的手臂,锁着眉头嫌恶的斜睨着我原先站的旮旯。
未及我发问,热心的阿姨已经掸完自己的衣服又来用力拍打我的,像是唯恐沾染到一星半点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任由她把我转来转去,耳里只听她絮絮不止道:“哎,那地方三个月前才死过一个小孩,还死的那样惨!”她一边闭目摇头一边“啧啧”的咋舌怅然,“小姑娘,我看你瘦瘦弱弱的,年纪轻轻可要小心了,莫被什么邪门儿的东西给缠上!”
乍一听到她说死了个小孩,我就来了精神。三个月前,可不就是七月?死过一个小孩?我瞅瞅小男孩又瞅瞅眼前这位容光焕发c唾沫横飞的阿姨,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必她就是小男孩遇难的知情人之一了。
我连忙故作惊吓状,趁机抓着她追问道:“死人?阿姨,您可别吓我!这大马路上,好好地怎么会死了小孩?”
她叹了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唉,说来真是不幸,我老婆子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揪心,那么小一个孩子,几秒钟前还活蹦乱跳的,眨眼间就没了。”
“怎么会?人行道上也不安全么?”阿姨,拜托你进入正题吧,我就是来调查他死因的呀。
“欸,真是天作孽的意外,你说好好地在路上走着,谁能想到那个害人不浅的广告牌会掉下来?还不偏不倚的恰好把那孩子给压在了下面,真是可怜哟!才八c九岁大的孩子!”
话到这里,我已经明确阿姨嘴里的小男孩和我遇见的小弟弟是同一个人了,也知晓了原来这无辜的小娃是被个广告牌给砸没了的。顺着阿姨手指的方向,我抬头看到了那个害死人不偿命的广告牌。
此牌,大约2米见宽,2平大小,色泽平淡,画面普通,实在是其貌不扬。
或许是因为都市高楼林立c广告满天,像这样挂在楼顶楼壁上的广告牌更是比比皆是,因而我虽然屡次经过此地,这幅广告牌却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它。
悬在高楼顶,看不清是什么材质,但这个六层楼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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