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平稳地行驶上312国道。
炅鋆落能够知道这是312国道,源于道口的一扇巨大路牌。倘若没有这面路牌,她根本不会晓得自己是在哪儿。她从来都搞不清楚路和路之间是什么关系,更分不出道路的走向,但饶是如此,我们的炅鋆落同学也非常喜欢天南地北的旅游。好在手机百度地图十分给力,而她虽不辨方位但地图还是能看懂的,因此至今出游安然无恙。不过就算手机没电c地图没带,我们顽强的炅鋆落小姑娘也不会变成死蟹一只,她还有张嘴可以开口问。所以,本着地图在手和不耻下问的原则,路盲的她竟然从未真正走丢过,最多也就是多绕绕路而已,简直神乎其神。当然,这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马路上日渐强盛的警察一族。从交警到民警到协警到武警到保安,如此多的警察岗位,在解决了严峻的再就业问题的同时,不仅维护了治安,还间接地帮助了像炅鋆落这样完全不知东南西北的自助游爱好者。
炅鋆落收回空空的视线,转投到副驾驶的百解背上。尽管她很高兴能够见到百解,可实在不明白除灵的案子,把这个一流的卦算师派来干什么。顾名思义,卦算师是通过各种征兆和卦象,结合五行c八卦c天文地理来判断未知的事物或者预测未来的人,放在古代,就叫做“先知”。虽然这也是一门十分高深有用的学问,但这次的任务是除灵,弄个占卜占卦的来干什么?自从光棍节后见过小悲强悍绝伦的金刚印后,炅鋆落就对小悲的除灵技术钦佩至极,相信除怨灵这种小事绝对难不倒小悲。那么,所长是把百解派来做什么的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偷偷的瞄了当事人几眼,却见对方始终面无表情,双目紧闭,不由得有些没趣。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唇齿是门户,那百解家一定属于门窗紧闭的类型。
炅鋆落兀自在后座胡思乱想,冷不丁驾车的小悲唇齿一动,打破了车厢里的静默:“我们上外环西路了。”
后座的炅鋆落忽觉浑身一冷,像掉进了久闭不开的冰窖,又仿佛是被人扔进了不见天日的深井,瞬间寒意已侵透骨髓。
相似的感觉她曾经历过一次,就在市立医院的太平间,然而,这次的更胜许多,丝丝缕缕c连绵不绝,宛若细密的暴雨梨花针,森然入肌c刺透骨髓。
好强烈的怨念。
炅鋆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车里的暖气丝毫不能驱除这种怨灵带来的寒气。她直起身望向天外的蒙蒙烟云,只见红日隐去c迷雾缭绕,连前方的路都看不真切,她根本无法判断,这条路上到底聚集了多少灵体多少力量,才能够将午后的阳光隔绝得如此彻底。
随着车行深入,路况越来越差。炅鋆落朝着窗外瞧了半晌,忽然皱起了眉头:“小悲,你确定没有走错路?我怎么觉得这一段路我们已经开过了。”
她指指前方的路牌,说道,“看,那个八十码的限速牌,十分钟前就见过了。”
前座传来小悲疑惑的声音:“是又一块限速牌吧,我中途只打过一次右转,怎么会回到原”他突然止声,想必是也看到了那块限速牌上缺掉的一角,缺失的部分以同样的弧度同样的大小呈现在眼前难不成这一路上的限速牌都这样子缺一小块?这也太神奇了吧!一块限速牌还能在流水制造的时候偷工减料点铁皮?可是,倘若此牌即彼牌,外环西路又不是封闭圆,他们怎会绕回原处?
乐枫尚在迷惑中,静默的百解突然开口:“太久了。”
话虽少,却针针见血,他是说他们在外环西路行驶的时间太久了。
乐枫看了看计时器和仪表盘上的数字,心算了一遍道:“确实,自我们上公路已经三十几分钟,以七十码的均速,顶多四十五分钟就能出公路,但现在看来,前面的路还好像遥无尽头似的。”
正说着,又见路口,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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