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向邶澜王的酒坛,让他稳稳接住,里面的酒竟一滴都没有撒出来。他坐到她身旁,将她空荡的酒盏倾满:“你现在有什么能力去杀别人?”
没有任何的嘲讽之意,最平淡的语调说出这个事实,还是给了白若娴一个小小的打击。她的武功废了,内力散了,根本无法与楚澜君抗衡,造次定不会有好下场。
酒盏的清酒再次被一饮而尽,白若娴的神经有些麻痹,她喃喃自语道:“那也要杀了他们。”
酒的烈劲让白若娴有些承受不了,她的身子摇摇晃晃,险些往房檐下摔去,邶澜王扶住她,却不想她重心不稳倒在了自己怀中。白若娴眯着眼睛,看样子是有些困了,但手中的杯盏还是递向邶澜王:“酒”
随着她的性子,再次为她倾满酒,看着她饮下,没有任何阻拦。晚风中的凉意让她觉得有些冷,她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变得懒得动弹了。
邶澜王拦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拥抱住,不知该如何才能安慰她。她有心悸之症,太医在救她时告诉他,她的心结若是无法打开,病情会不断加深,最后将会带着心痛离世。
在烈酒的燃烧下,白若娴陷入了馄饨之中,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感受不到身旁的事,全身一阵阵冷意袭来,她缩成一团,眸子失去了光采。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与楚澜君相处的情景,她抬起眸子看着邶澜王的下巴,梦呓似的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及她一个笑容吗”
她伸手碰到他的下巴,眼中出现笑意,同时也有无奈。感受到她冰冷的指尖,邶澜王握住了他的手,低头对上了她的眸子,她的眼中像是闪烁着星星,那是泪光。他用指腹擦拭过她的眼睑。
“楚澜君。”白若娴闭上了眼睛,半躺在邶澜王的怀中,声音压的很低:“我恨你。”
月光撒在屋檐上,如同落下一层银霜,光华停留在两人身上,邶澜王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停留在她的眼睑处,低头注视着她熟睡过去的样子。他起身将她牢牢抱起,转身飞下了屋檐,丝毫没有打扰到怀中人的梦。
不知是因为喝的太醉还是怎样,这一觉白若娴睡得格外安稳,身边像是一直有人陪伴着,让她很安心的入眠不被打扰,没有梦靥没有楚澜君也没有那些过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进屋内时,邶澜王从躺椅上起身,走到床榻边为她掖好被子,安静地离开。
两人好像从未在一起饮过酒,从未近距离的接触过,继续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各过各的生活。白若娴从侍卫那里借来了一把剑,王府的花园很大,她闲来无事就去那里练着剑,虽然有些吃力,但一直坚持着没有放弃。
“楚澜君,你伤我废我辱我,这一剑是我还你的。”眼前的黑暗渐渐散去,楚澜君看着不远处持剑相对的白若娴,心中有些痛意。她一身红衣,长发高束,漂亮的眸子中装满了狠绝与无情。她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身上的气质变得高冷,变得让他觉得陌生。
“娴儿”他无力地叫出这句话,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庞,但感觉心脏骤然刺痛,冰冷剑穿过他的身体。楚澜君握着剑刃,摇头看着白若娴,血顺着他的手腕流淌下,她没有一丝动容,狠狠地将剑从他身体中抽出。
身上的力气像是消散了,楚澜君扶住墙面,白若娴的冷漠让他一时忘记了痛意,他有些绝望地唤道她的名字,却被她喝止:“你没有资格叫我娴儿。”
白若娴手中的剑直刺向他的眉心,楚澜君甚至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的冷意。他骤然惊醒,呼吸有些不均匀,侧过头,看见叶离涵安详地睡在自己身旁。他轻揉着自己的眉心,只觉得心有余悸。
白日里练习剑术,夜晚翻看兵书,这成为了白若娴每日必做的功课。邶澜王对她的起居了如指掌,见她缺什么了,不等她开口便叫人送去。她对身边的人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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