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怕极了她。曾经,她看见她命人活活地剥了一个侍女的皮,而且那名侍女犯得还只是小错,若是她今日将秦依媣这个名字招供了出去,即使她不死在白若娴手中,也会被秦依媣活活折磨死的。
“呵。”怎么都没想到一个丫鬟的嘴竟这么硬,无论白若娴再怎么质问,她都不在说一句话。
闹了一个时辰,白若娴开门命令侍女都回自己的住处休息。洛水以为她是准备放了自己,却没有想到白若娴从柜子中取出一条鞭子,空气中发出咻咻的声音,她挥动的鞭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洛水:“把指使你的人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不然——”
最后两字刚落,洛水便惨叫了一声,鞭子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只是落到离她脸庞不远的墙壁上,还是将她吓得面色惨白。
“姑娘,求你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洛水握住白若娴的衣裙,生怕她手中的鞭子挥下来,她苦苦求饶着,早知会如此,她当时还不如上吊自尽了。
“那好呀。”白若娴擦拭着鞭子,再次看向洛水的时候,洛水的身上已经多了一条鞭痕。
这声惨叫比刚刚要大很多,白若娴也不怕引来府中的侍卫,她停顿了一下,道:“我先把你打残了,然后,再交给王爷处置。”
一句话刚出口,洛水的腰间再次印下了一条血痕。白若娴毕竟是习武之身,力气比普通的女子要大了很多,她的每一鞭子下去,都用尽了全力。人不能单单只看表面,洛水在她的鞭子落下时,懂的了这个道理。不仅仅是秦依媣披着一副温和的面具,世间的所有人都不可以相信表面。只是,她知道这个事实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五鞭子下去,洛水接近昏厥。手中的鞭子第一次染了血,洛水身上的伤口止不住流血,她的脸已失了血色,白若娴当然不能再他人的府中将人打死。丢下手中的长鞭,弯腰托起垂死的洛水:“我带你去见王爷。”
将要昏死的洛水,听见王爷两字后,立刻变得清醒了很多。她再怎么说也是邶澜王府的人,白若娴一个入府不到几日的女子,动手将她伤成这样后,还敢将她拖出去示威?知道邶澜王对白若娴有情谊,洛水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她抱住白若娴腿,头已经被磕到流血:“若娴姑娘,求你不要告诉王爷,求你。”
“我给了你活路,是你自己不要的。”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白若娴还是将她半拖着往外走,洛水害怕极了,邶澜王的手段绝不比王妃的少,无论落在谁手中都是死路一条。
“是王妃,是王妃让奴婢害姑娘的。”心中一横,在白若娴这里她兴许还能留个全尸,带着满脸泪水,她抽泣着认命了。
白若娴也不是没有想到秦依媣,只是没有往她身上考虑多久,毕竟只是仅见了几面的女子,即使心里有不舒服,也是要等待时机才能做出些过分的事情的。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想与她争过什么,等身体全部恢复报仇结束了,她就离开了。
脚边的洛水瘫软在了地上,看见白若娴没有出门的举动了,她才放开她的衣角。白若娴侧过头看着她沉思了片刻,捡起地上的鞭子放回柜子中,顺便取出了几瓶药和一包银子,冷着声音道:“离开王府吧,逃到婵州,王妃不会派人追到那里。”
这道寒冷的声音,是洛水今日听见最动听的声音了。她以为白若娴会将她丢到众人面前,逼她招忍,却没想到她最后会放她一条生路,甚至为她指一条明路。
婵州两国交界处,纵使秦依媣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因为一个下人而违背国命。白若娴念洛水还算年幼,没有经历过世事,就姑且饶了她一命。
待洛水离开后,白若娴推开了窗户,让外边的花香替换掉房中淡淡的血腥味。浴盆中的水已经变凉,在里面浸泡了许久的花瓣,都从根部发黑,轻轻一触碰,便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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