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看着她。他伸出手将她凌散的头发撩到耳后,太医走进内室时,看见这样一副温馨的场景,脸顿时红了起来。本来也没发生什么,但总有人会想入非非。低着头向邶澜王请脉,只闻他淡漠地说道:“本王无碍了,看看若娴姑娘是否有伤势。”
语气中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慵懒,说完话便下了床榻整理好衣装。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好好休息了些时日,白若娴又变回了以往的样子。邶澜王不知道白若娴是怎么拿回的麒麟角,多次询问她,是否和楚澜君做了交易时,白若娴只是笑着摇头:“是我神通广大,偷来的。”
但内心的担忧只有她自己清楚,却从未对邶澜王表达出什么。上次救过两人以后,邬蜀月再也没有出现在邶澜王府之中。邶澜王打开窗户,坐在屋中品茗,已是入冬了,雪却迟迟没有下,空气中有些干冷。
秦依媣来看望过几次,但都被邶澜王拒了回去。上次白若娴摔了药碗后,管家就悄悄捡起了地上的碎瓷片,采集了些撒落在地的药汁,送到太医院检查,说是其中掺了慢性的毒物。知人知面不知心,秦依媣变得不得不防了,便将这些事情一一告诉了邶澜王。
除了白若娴和管家,邶澜王不见任何人。奶娘带着世子来过几次,但还是没有看见邶澜王一眼。
“听说玄烁那孩子挺喜欢你的。”难得听邶澜王提起世子的事情。
白若娴愣了片刻,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和萧玄烁也就仅仅见过两面,因为秦依媣的坏心思,让她对这个孩子并没有什么好感。闻他所问的话,白若娴尴尬一笑:“倒是每次见到我都会哭,怕是我伤的人太多,身上的煞气重,吓到了他。”
“你何时伤过谁,又哪里来的煞气?我不过想告诉你,离秦依媣的人远一些,那女人心机重,用孩子去害你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对了,关于邬蜀月的事情。我打算帮她复国,你觉得呢?”
“我与祁国已斩断关系,若复国不威胁到你的安全,我自然是没有意见。”避开了萧玄烁的话题,他们一家人的事,白若娴不好多说什么。只谈邬蜀月的事情,她还能插嘴几次。
虽然知道邶澜王面具下的那张脸,但白若娴始终都没有叫出那个名字。楚澜侧在众人眼中早已死去,如今他的地位c他的称呼很符合现在的一切,不想再挑起过往的一切,全然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聚集兵力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但计划中的事,要比他们想象的,来的快很多。楚国的现任国君,暴毙了。
至于死因,是纵欲过多所造成的。碍于丞相的颜面,没有人敢去责备皇后不称职。但大臣在私下早就议论开了,多数人说皇后就是个狐媚子,不知劝阻皇帝,不知严管后宫,简直是楚国的一个祸水。但责备是一回事,立新君要更重要很多。先皇只留下一位皇嗣,皇子还在襁褓之中,不懂人间世事。
小皇子若是登基,现皇后便是太后,登基以后太后垂帘听政。只是,一个连后宫都管不好的女子,又该如何去辅佐皇帝?有人提议,让邶澜王登基为帝,但丞相果断拒绝。邶澜王为人狠绝,他日为帝,必将重整朝廷,将丞相的心腹一一铲除,到时候何来丞相的立足之地?
淡然地听着外边的风雨,一切貌似与自己毫无关系,邶澜王的生活没有起一丝波澜。白若娴想着,曾经被太后控制的皇帝,若真的再为帝王,又该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不过,她倒是不希望邶澜王登基,以前的他已经很累了。帝王之事,是他不喜欢的,可当年命运逼他接受,最后才落得如此凄凉。虽不知,现在邶澜王的心中是否有变化,但她还是想要他安稳的度过一生。
邬蜀月养病出阁,便听闻楚国已经满城风雨。当邶澜王三字落入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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