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只是他的宠物而已,无数次的想要报复,为了杀他伤他,她不分昼夜的练习武功学兵法。
可如今
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楚澜君面无波澜,手上的痛意完全不及心中的。陪伴了他数年的叶离涵,一边笑一边哭着,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地,她的七窍往外留着血,瞳孔开始发散。他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有温热涌上,他强压住心中的酸涩,眼睁睁地见她断了气息。
不远处,楚澜侧注视这一切,看到白若娴眼中的痛苦,他隐隐觉得自己要失去她了。到底,还是比楚澜君来晚了一步。
楚澜君面色有些发青,毒素正在他身上蔓延,他强忍着不适,往前小走了几步,却觉得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捂着胸口,一股血从口中喷涌出来。
白若娴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她跑到楚澜君身旁,扶住他险些倒地的身子,低低地在他耳边低喃着:“不要死,求求你。”
有一种想哭却哭不出的感觉,白若娴抱着他的身子坐倒在地上,用手擦去他嘴边的血液。楚澜君挣扎了许久,终于从眩晕中清醒了一些,他睁开眼睛,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推开。
他离开她的怀中,感觉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在撕裂的痛着,额头上渗出冷汗,手上的伤口真正快速的腐烂着。他不想让她看见这一面,背对着她,低低的声音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白若娴伸出的双手间空荡荡的,她想上前搀扶住他,脚步却一步都踏不出。沈陌迟从不远处赶来,下马扶住了楚澜君,看向白若娴的目光有些复杂。
因为没有让太多的侍从跟随,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叶离涵的尸体被暗中运回了祁国,楚澜君暂住在楚宫中养伤。此时不可伸张,否则一场战争必然难免,楚澜侧不能亲手毁了老祖宗打下来的江山。
从狩猎场回来后,白若娴就像失了魂一样,整日汤水不沾。楚澜君身体里的毒素用麒麟角压制了下去,奈何这毒激发了蛊毒,他还是性命堪忧。
是夜,白若娴去了楚澜君的住处,沈陌迟在门外把守着,面带忧色。看见白若娴前来,他微微一愣,颌首侧过身,给她让了一条路。
已经多年未曾见多了,如今相见,身份悬殊已经如此之大。白若娴端着药,没有去看沈陌迟的目光,她问道:“他还好?”
楚澜君醒来后,又吐了许多的血,他的内力全失,根本无法阻止蛊毒攻心。沈陌迟不知道他还能支撑多久,看他现在的状况,他像是随时都会失去性命。沈陌迟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给白若娴说,只是推开了房门。
昏暗的烛光在黑夜里闪烁着,白若娴走向前去,撩开床前的纱幔,入眼的是楚澜君苍白的脸色。她从未见他如此憔悴过,她半倾着身子,手指覆上他紧蹙的眉头,想让他舒缓一些。
楚澜君缓缓睁开双眼,见白若娴正在自己身旁,她温热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眉心上,两人双目相对,周围宁静极了。白若娴的眼中还带着担忧之色,在见到他醒来以后,忧色被她一一掩饰下去,她收回手,端起一旁的药,递到他面前:“我用麒麟角熬的,国君喝吧。”
最后的麒麟角都在这一碗汤药里了,即使,无法缓解他体内的蛊毒,也要试一试。白若娴垂眸没有再看向他,手中的药碗被楚澜君端了过去,在药物被他一饮而尽后,他终于说道:“谢谢。”
这种疏远感,让白若娴心悸。她微微一笑,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将他手中的空碗拿回,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才发现,两人间已经没有什么话是可以说的了。她站起了身,别过目光,转过身去:“国君,好好休息。”
“皇后娘娘。”楚澜君自然地叫道,至于这个称呼有多么别扭,只有他自己清楚。
顿了顿,楚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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