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乐对肖琳的看法一点点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为老乐发现肖琳的头发一点点变长了,虽然尚不足以长到“晓丽般”的婀娜,但起码可以让老乐看着顺眼了。
让老乐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心里才刚刚对肖琳有了一丝好感,他的妈妈竟然背着他,偷偷和肖叔肖婶订好了老乐和肖琳的婚期。
什么聘礼呀嫁妆呀酒店呀——统统不是问题,连新房肖琳也同意把现有的两居室简单拾掇一下,仍和妈妈一起住。
万事俱备——只差新郎了。老乐能逆潮流而上,挽既倒于狂澜吗?
老乐就像一只绞索里待宰的羔羊,只能任凭命运的安排。而幕后的操手正是自己亲爱的妈妈!
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妈妈会伤害自己吗?那个自己上学时,煮了两颗鸡蛋一个也舍不得吃,非得让儿子早晚各吃一颗的,最疼自己的妈妈,会伤害自己吗?
老乐糊涂了,他的脑子里除了丝就是网,还有雾,混混沌沌的,捋不清也扯不断。
妈妈绝不会伤害自己!这一点老乐毋庸置疑。那——那就是自己错了?自己一意孤行,鬼迷心窍,没看懂妈妈的“好”?!或者因为自己年轻,阅历浅,没看清肖琳要比晓丽好?
肖琳——晓丽——,晓丽——肖琳——
肖琳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晓丽再好,不已经嫁人了吗?
如果自己顺从了,妈妈最高兴,肖琳一家也开心——皆大欢喜!那就是一个人的痛苦换来了两家的幸福!值!
相反,如果自己拧着不同意,今后肯定和妈妈别别扭扭的,还得不厌其烦的排队相亲,还得整天被唠唠叨叨催着结婚,结婚——自己就能安心吗?
于是,老乐开始尝试想起肖琳的“好”。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吻。当想到了新婚之夜自己怀抱里,吻的是肖琳而不是晓丽时,老乐的心里仍然有些隐隐作痛。
老乐的婚礼完全是表哥表嫂一手操办的,包括婚宴地点,婚房布置,婚礼时请来哪些领导,哪些领导安排在哪个雅间里等等。
老乐像个木偶,被披着一身洁白婚纱的肖琳牵着,到处点烟敬酒,不停地点头哈腰。
轮到给同学这桌敬酒时,彭飞鼓动着毛毛和牛牛非让他俩亲一个。
老乐有些不好意思,别说当着这么多人面,就是背后他也从未亲吻过哪个女孩子。要说亲过,也只是在梦里。
老乐不敢看肖琳的眼睛,胡乱地把嘴巴贴在她的脸上。
牛牛毛毛全都不同意,让重来。
还得是肖琳解的围。她搂着老乐的脖子,嘴对嘴的亲。直亲的老乐不由得反手紧紧抱住了她。
老乐又想到了那根油腻的手指,甚至想到了晚上的洞房花烛。
幸亏晓丽没有来,如果有晓丽在,老乐绝不会如此大胆的配合。
到了晚上,吃过团圆饭后,妈妈早早地回屋睡下了。
肖琳娇滴滴的让老乐帮她换鞋子。回到自己的小屋后,肖琳又放肆地仰面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让老乐帮她脱衣服。
老乐细心地帮肖琳脱去了外衣,然后起身,掀灭了吊灯的开关。
肖琳忽然直起身,伸手又把掀灭的吊灯打开了。
为什么要开灯?老乐问。
啥也不为。就想看看你!肖琳回答。
看我什么?老乐又问。
肖琳:啥都想看。
老乐没词了。没办法只好随着肖琳的节奏走。
过了一会,老乐伺机又把吊灯掀灭了。这会肖琳腾不出手,没再和老乐较劲。可是最后,肖琳还是起身把吊灯打开了。
灯再一亮,老乐就明白了。老乐看到肖琳身下那块白手帕上,出现了几颗鲜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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