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离开后,邢主席觉着小赵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无中生有。她很为老乐着急。刚刚把葫芦按下去了——老乐的副局级又重新有了眉目,这回瓢又起来了。这次老乐要再出事,别说副局级没戏了,恐怕老乐这一辈子的政治生命都要结束了。什么晋级c提职的,今后就别想了。
邢主席马上给老乐打电话。老乐不在。邢主席不方便打老乐的传呼,因为她知道老乐没有特殊事,一般都呆在办公室。老乐不在办公室说明老乐外面有重要的事情。老乐既然有重要的事情,一定不方便给她回电话。即使回电话,有些话在电话里也不好说。
老乐不知道,上回老乐被纪委找去谈话后,肖琳偷偷找的表哥背地里帮助说了不少好话。纪委既给了郝局长面子,又送了老乐表哥人情,老乐才得以平稳落地。现在表哥不在本市,远水解不了近渴,凭表嫂的这点实力,根本使不上劲。
表嫂找不到老乐,又不能去问三姨(三姨知道了只能着急上火帮不上忙),只好给肖琳打电话。
表嫂和肖琳寒暄了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问老乐的事。听肖琳的语气一切正常,万一小赵透露的是假情报,她这一问,不是给肖琳添堵吗?
表嫂又闲聊了几句,忍不住冒出了一句:最近,老乐在家表现挺好吧?
挺好呀,还是老样子。肖琳想不出表嫂怎么会突然问起老乐来。他们不是在一个单位吗,老乐平时的表现,表嫂应该比自己清楚。可是,表嫂从来没问过老乐在家里的表现。于是肖琳跟了句:表嫂,老乐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表嫂赶紧打住。我就是随便问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表嫂这随便一问,肖琳还真往心里去了。她在想,表嫂绝不是随便问问,表嫂一般不会轻易打听老乐的事。表嫂向自己打听老乐,心里一定有话没和自己说清楚。
老乐应该真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然老乐最近在家里怎么总是心神不宁c心不在焉的样子呢。
那老乐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呢?肖琳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又不能当面去问老乐,问了老乐,老乐也不能说,反而会对她更加戒备。
临睡觉前,肖琳趁老乐去卫生间洗漱的空当,突发灵感,破天荒的翻弄起老乐的衣裤来。
本来是临时动议,很随便的一次小动作,却让肖琳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肖琳在老乐的上衣里怀发现了晓丽给老乐留的那封信。
肖琳不相信似的反复看了好几遍。肖琳的双手颤抖着,几乎要把田晓丽的信捏得粉碎。
屈晓乐,你给我出来!肖琳岔了声的喊。
老乐几乎湿着一半头发跑出来。他看见肖琳手里颤抖着的信,一下子全明白了。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哪地方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了?肖琳看见老乐出来,嗓门又大起来。我把心都掏给你,掏给这个家了,你竟然背着我干这种事,你还有良心吗?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老乐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想象不到,一向和颜悦色c文明礼貌的肖琳,今天怎么会发这么大脾气?!
肖琳见老乐不吱声,劲头更大了,竟然把晓丽的信连同随手抓住的一个玻璃杯,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妈妈听见啪的一声,赶忙光着脚跑过来:今天到底怎么了?咋还吵起来呢?平时都好好的,这五更半夜的——
怎么了?你问你的好儿子!肖琳本想扑在婆婆怀里诉苦,但她忽然想起婆婆曾经说过晓丽来过家里的话,又想起表嫂白天里欲言又止的问话,她觉着这一家人大概都清楚老乐“怎么回事”,只把她一个人蒙在了鼓里。所以她对婆婆也不再温顺,而改用了质问的语气。
今天到底怎么了?你看,乐乐都不吱声,就听你一个人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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