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日,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一直朝着燕州的方向前进。
逢到之处,看到田里的百姓吆喝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田埂边,家里的婆子拎着个菜篮子,为自己的汉子送来吃的,站在田埂上的婆娘大喊一声,还在田里辛勤劳作的汉子循声看去,丢下手中的农具,将挂在背上的布巾朝满头是汗的脸上使劲抹一把,朝不远处的婆娘咧嘴一笑,走过去。
爆碎的阳光下,我仿佛看到韩真璟正朝我走来。
我伸出手,却又消失不见,化作斑斑光点。
恍然看去,那家汉子和婆娘已经并肩坐在田埂边。
天色渐朦胧,乌云密布,约莫快要下雨,我在一个村落里找了临时的小草屋住下,应该是放牛的人为了方便搭起来的蔽日躲雨之处。
放下手中的行李,我拆开头上系着的发束,三千青丝顺着后背散落而下,坐下,将锁心簪拿在手中。
这是唯一一件韩真璟给我的东西,只有看着它,我才感觉我们曾经不辜负彼此的相爱过。
“轰隆~”随着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闪电亮起,一声轰鸣雷声紧随其后,震得这小木屋有些颤抖。
我拿着白玉簪的手也为之一震,心里一个凛冽,那道闪电的强光照耀之时,眼角边清晰地看到一个暗黑色的影子朝着这房子靠近。第二个闪电划开漆黑的夜晚,那黑影已经站在窗边,影子打在暗格子窗纸上。
我匆匆收好那支玉簪,藏在枕头底下,轻声喊了声“谁?”手却已经不知不觉摸进了袖中那把伴了我几年的匕首。
门外那道身影未作声,而雷声又响起,与此同时,木门开了,被巨大震耳的雷声掩盖,不发一丝动静。那只手停留在门板上,接着跨出一只腿,露出暗紫色衣衫袍底。
我的呼吸微微有些紊乱,袖中的手也不可遏制的颤抖,眼里不知不觉氤氲,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一声轻吟,“主人?”
话音未落,门板猛然撞击,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拉过,我瞪大瞳孔,刚想叫喊出声,嘴巴立即被人捂住,还在袖中的手被来人迅速扼制住,力量悬殊之下,我动弹不得,一股温热的气息打在脸颊边。
“你叫也没用!”
我一动也不敢动,他不是韩真璟,他只不过凑巧穿着与韩真璟差不多衣裳的男人。
是谁?躲雨之人不太可能,是一路跟踪我来到此还是被人追杀逃跑至此的逃犯?
他单手扼住我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开始寻找可以绑住我的东西。
“你要干嘛?”我必须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黑暗里他笑了两声,像一只田鼠的叫声,细细的,干嘛,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你觉得还能干嘛?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他似乎被吓了一跳,手有些松懈。我趁机挣脱开,快速拿出匕首,往他的腹部刺过去。
“臭娘们!”我还没得手,被他抬起腿,膝盖顶在我的腹部,锥心地疼自小腹蔓延而上,伴随着脑袋晕眩的副作用,我握着匕首的手松开。
叮当一声,在地面撞击出了星光。
摇晃着想要捡起匕首,对面的男人比我迅猛,抢过地上的匕首,紧接着拽过我,将我拉到木板墙边,狠狠按住我的手,冷笑一声,刀刃直接嵌进我的手掌心。
我轻声呜咽了声,紧紧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口。哭泣只会让眼前的男人兽性更为大发。
“臭婊子,随身竟还带着匕首,亏得老子反应快,否则这条命就栽你手上了!老子倒要看看你长得多好看,给老子装清高!”
他拔出匕首,带出我掌心的血液,将我拉到窗前,照着月光,眯着淫邪的目光打量我。
那双浑浊的眼开始变得迷惘,像是要与我交谈,你这脸倒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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