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起暴雪呼啦啦在空中转着圈,参天古木被染了白头,枝叶舒展,地面湿滑冻结,山风一吹,带着雪粒的风刀子呼啸而过,刮得林间如雷乍响。
有人从山间来,兽皮为衣,赤脚着地,跳跃与山间处,如灵猴下山,猛虎入林,势不可挡,神鬼无踪。
缩成一团躲在他怀里的安彩晃悠悠的醒来,从遮盖严实的兽皮缝隙中往外探望。
“这是哪?”艰难出声,眩晕袭来,让她不得不再次闭上眼去。
魂魄浮沉如同身在小舟,恍恍惚惚落不到实处,四肢无力,内府空虚,身魂若相离,相契无归处。
小舟停摆,有人灌了一口浓郁土腥气的汤浆入了她的口,早先习惯被灌黑浆的本能发作,乖顺的配合着吞咽,两三口下,腹内火气升腾,暖至五脏六腑,跟着倒冲入脑,身魂再次相依,脑海得了些许清明,只是手脚依旧软绵不便。
“咳咳,好难受。”安彩往他□□的脖颈处蹭了蹭,他的体温明显要比她高,单薄罩了件兽皮,热气充盈整个胸膛,暖暖的,还有一股独特的草木香气,在此时如甘泉甜澈。
照旧无人应答,继续向前行进,安彩魂定困顿难消,眼睛都懒得再睁,无知无觉的又昏迷了过去。
不知何时,行走的人停止前进,头顶白茫苍天,站立于四面雪封之地,盘腿坐下,把捆绑着极为结实的藤蔓稍稍松了些许,最外层罩着的整块黑熊兽皮翻转,露出里面被白狐皮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形球体,接下来又像剥粽子壳样,剥出一个黑发披散的脑袋。
温热的气息扑在安彩的额角,肤质有感,神智晕迷之时,被一只木质的水壶再次抵住了嘴,她正等着吞咽,而对方竟然没了动静。
安彩的脸部已经完全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下,冷风鼓吹,终于把她的意识给冻醒了过来,慢慢睁眼,首先入目的自然是一张长毛结出冰霜的脸,只是微眯深目,眸中闪闪,光看这眼神,到是觉出几丝担忧的情绪。
安彩心神才刚恢复,就用有限的力气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啥么玩意,晕糊涂了吧。
终究不敢再看,视线下垂,才发现凑到她嘴边的是他们在山上做的物件之一,掏空树心,加了个盖子,串了条草绳,本就是想绑在腰上便于携带,远行之物,平时并不用。
见她醒来,木头倾斜了水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安彩本想皱着眉咽,水质初一入喉,竟然酸甜适口的还带着温热,老天开眼了吗?她竟然能在有生之年尝到除黑浆之外的其他食物。
“咳咳,还有吗?”激动的安彩伸出手来抱住了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缓过劲来还要再喝,却被人强势收了回去。
安彩惊讶的看着他,还要去抢,却见木头摇了摇头,把水壶往腰间一塞,同时不知从哪取出一颗青色野果递到了她面前。
安彩怔愣着双目,迟迟没有反应,就连那带着清冽香味的果子都吸引不了她更多的注意力,天,见鬼了吗?她看到了什么,他竟然会摇头了。
木头见她傻不愣登似又失了神智,眉头皱的更深了,把青果直接凑到她的嘴边,力道有些重,破开嘴唇直接抵到了她的牙齿,安彩忍痛张口,青果脆嫩的果肉被牙齿咬破,汁水横流进了口腔。
这酸甜,把安彩呛的直咳嗽,眼泪都彪了出来。木头见她难过,眉角眼梢都是怒气,抬手就想把果子给掐碎丢掉,却被安彩一把夺过,三口两口咬了干净,满嘴的果肉,呛声压在喉间,蓄势待发。
突然变成吃货的安彩死死捂着嘴,可喉咙被酸甜之气刺得发痒,咽下极度困难,又舍不得到口的果肉,憋住咳嗽,难受到无以复加。脸色爆红,额头青筋直跳,鼓张着腮帮,丑到没形态。
木头睁大眼极为不解,见她这般,试图用手指去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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