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三棱布,漂洗一下,一件亵衣绝对有。
大件出去了,还在乎这么块布,章掌柜咯噔都不打一下就同意了,顺道开了里间的门,请他们自便。
安彩总觉得她跟他身上穿着跟常人差太多,买成衣也是想尽快换掉,少惹人瞩目才好。
先替木头脱去了兽皮坎肩,帮手把裘袍穿上身,最后腰带一系,腰板自然挺直,安彩总觉得他就应该穿这种,怎么就能这么顺眼合身,当然要是能剃了这络腮胡子,也许会更显贵气。
“你真帅。”安彩高兴的捻了捻他的胡子,念叨,“回去,把胡子给你剃剃,怎么样?”
“不行。”
安彩此时正低头解自己的披风,乍听只以为是里间有他人,活活吓了一跳,抬头四处搜寻,四面空空,窗户皆用厚帘封死,根本找不到能藏身之地。
醒神过来,突兀抬头,呐呐的与人对视,“刚才,刚才,是”
“不行,胡子。”木头粗鲁的拉扯着倒卷毛须,低沉略带沙哑的声线说的清清楚楚。
“哇靠,”安彩连退三步远,颤着手指指着他的面门嚷道,“吓死个人啊你,会说话干嘛不说,装哑巴好玩是吧。”
这次木头不理她,抓起旁边的靛蓝棉服伸直着手要给她,面上又开始无情无绪起来,就如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这毕竟是外面,安彩稳了稳心神不敢在外面跟他怎么样,只能愤愤的接过,离他最远,背着身换上自己的。
临出门前,披着的风帽又被那木头坚持戴上,安彩争不过他,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努嘴骂了声有病。
换下的衣服都让木头拿着,章掌柜比任何时候都客气的要动手去接,被他避开,连毛都没摸上一根。
“要打包,给他。”安彩没好气的说道。
木头依旧不理,径直去了柜台,揉成一团就放到了新买的成衣上头,这意思是要自己来。
安彩仰头就叹,没得办法只能过去帮手,难不成看着人糟蹋东西。
章掌柜不以为意,反而凑了过来,盯了好几眼那件被换下来的毛皮,终于憋不住开口了,“敢问娘子这件披风是什么兽皮制的,小老儿看着不似凡品。”
安彩抖着那件毛皮折整齐了正准备放进去,听他一问,直接摇头,“不知道啊,是我当家的在山上猎的野物。”这到是没什么不能说的,皖山脚下猎户多不胜数。
“别怪小老儿眼拙,怎么看着像是糜兽皮,”章掌柜到是有心想瞧瞧她会作何表情,只可惜人换了一身衣服也没把风帽摘下,只能等着听音。
“糜兽?什么糜兽?”安彩听他那意思像是有什么说法,又记起当初那刘善元用二百两买了人熊皮后,就对着她现下这一身更多惊讶,到是激起了她些许兴趣。
章掌柜正等着这句,当下就把糜兽的珍贵之处说了一遍。
安彩一声不吭愣在当场,当听到糜兽皮有多珍贵时,她还能保持镇定,可话题转到欢颜香的药性以及稀缺程度时,这心啊,怎么就一会儿火热似熔炉,一会儿又冰冻似寒谷呢。
“借你里间一用,”到了这番田地,被财富冲昏了脑子的安彩哪里还管那么多,推着木头直往里间退。
门砰的被关上,安彩甩开风帽,跳将上去,揪着人的貂皮衣领咋呼道,“说,是不是糜兽,是不是?”
木头伸手安静的顺着她的后背,一声不吭,不言而喻。
安彩看了又看,恨恨的一张嘴就咬上了人的脸皮,吃了一嘴的毛,扎的呸呸乱吐一通。
自己没咬对地方,到是怪人家不该长毛,愤恨道,“不要让我剃是吧,看我给你剃个光头。”别怪此时安彩如此气不平,因为她已经想到了更令她痛彻心扉的事。
要是掌柜说的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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