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山上下来,拐角看见大门时,就见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有个小个子站在门边,像只跳骚一样窜上蹿下各处张望。
见到他们出现在街角,兴奋的原地一转大叫道,“大爷回来了,大爷回来了。”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昨晚那个守门的小子,柳条抽长犹带稚气,虽跳脱但不显轻浮。安彩看着他一阵好笑,大概也猜出来人是谁了,家中来客,主人外出不归,客人登堂入室,一点避嫌皆无,这事闹的好笑。
门口一喧哗,门里自然有人出来,是个肃穆的青年,拖住那个往里进的小个子,叱道,“不懂规矩,吵什么。”
小个子有些怕他,缩缩脖子就退到了一边。
来人也见过,就是昨儿带人来修整房屋的,见到他们后规规矩矩的抱拳敬礼道,“安大爷来了。”
“哟,安兄弟,抱歉,抱歉,老夫怕手下做工不细,特意过来督看督看。”刘善元满面笑容的从屋里出来,看见前方的木头时,本来眯缝的眼睛嗖的铮亮,带着欣赏的余光,不停歇的在他脸上打量,后又抚掌大笑道,“好,好啊,安兄弟好相貌,丰神俊朗,气宇非凡哪。”
这一通溢美之词下来,常人也该谦虚谦虚,不过安氏夫妇当前,就只听北风呼呼,吹散了就算。
安彩深埋下头,谦卑的往木头身后躲了躲,装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摸样。
刘善元岂是常人,脸上笑意半分未减,大气的让主人先进,一点不受影响的跟着进了门去,顺道向后甩甩手,拦住了要跟进来的手下。
一行三人进了堂屋,跟在后头的刘善元心头一振,这是要谈了。
安彩理应该走,被木头拉住,坐在了他的侧边。
三人落座,木头坐了主位,桌面凄凉,招待客人茶水瓜果一应全无。
安彩坐下就想到了,最终没动弹,一是木头显然没这意思,二来,有意思她现在也变不出来啊,没茶叶,更没热水,好吧,谁让他不请自来呢,生受着吧。
心存大事的刘善元哪会在乎这个,眼珠子一转,反而就有了套近乎的主意,凑头稍稍靠近木头一边道,“依老夫看,这院落到是初具规模,就是缺个把仆妇,不知安兄弟意下如何。”
仆妇,安彩神色一动,低着头挪了挪自己的脚尖。
无人应和,刘善元依旧热心建议道,“老夫这边就有几个,手脚勤快,出身清白,上手绝无问题。当然安弟媳贤惠自不必说,但初来乍到,总有不趁手之时,把这些杂事交给旁人做了,才好抽出空来照顾安兄弟不是。”
大说特说了一通,木头神色不动,安彩只能跟着他默默而坐,要是换成昨日以前,估计她早跟刘善元对上了话。但今日未过,她从山上下来就改变了主意,万事还是要依着他的意思来,他显然是不希望她展露人前的,一家之主,堂前即坐,本也没有后屋女人说话的份。
木头既然没点头,显然是有犹疑之地,本来也是,他们夫妻二人,隐秘太多,院落又小,要是再住进一人,转圜多有不便。
刘善元果然是个见识非凡的,三言两语就自圆其说了,“安兄弟看来是个喜清净的,这样如何,让她白日来,晚上回。”
安彩这是真心动了,一天都没过呢,她就有些明白了,按她现在能力,她不能妥善照顾他和她,她要是只一个人,怎么样都行。但如今她的心里已经装下了他,就不能让他因为她的无能而过凑合的日子,更不能因为她的过错,反过来给她收拾尾巴。她目前最多能包下卧室跟厨房了,至于院落打扫卫生,随时要准备的热水,劈柴烧火什么的,确实需要别人搭手,或者说让她能在短时间内理清思绪,至于以后怎么着,以后再说,能过好日子为什么要勉强。
正要去瞧瞧木头的意思,就听旁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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