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里用完晚饭,安彩送了餐盘出去,回来的时候提了一捅热水。
木头本在屋里忙活,听到动静快步过来接过,听着她的指挥送进了里间。
水是兑好了的温水,倒在木盆里,放下布就能洗。
安彩绞了一把,递给他道,“擦擦,天冷,先凑合着吧。”
木头囫囵擦了一把脸,就把布交还给她,自顾自的就出去了。
安彩以为他要到后院去瞧,也没在意,等她收拾完出来,才发现,人还在榻上,只是炕桌上被他摆弄的瓷罐略有些眼熟,不就是她准备用来装财物的宝罐。
“你怎么?”走进一看,更不得了,里面结结实实的都是泥土,他正用装水的木杯子倒着水浇灌,要是她没弄错,这应该就是那兑了红珠的水,“你用它来浇泥土?这,这”
看的触目惊心的安彩,此时此刻一句足可以表达她情绪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以为意的木头,伸手把胀的满脸通红的人搂进怀里,还像模像样的伸出根手指放在嘴边,这是要她噤声?
安彩闷着心火,忍了又忍,忽有一丝明悟,莫不是有什么奇迹要发生。如是一想,她睁着大眼,寄希望与把每粒泥沙都看得分明仔细。可瞧了半天,那杯子水一点一点的都快见底,别说葫芦七兄弟,人参果那种神奇物种,就是连根草都没冒头。
直到杯子里只剩下浅浅一层,木头摇了摇杯子,仰头全灌进了自个肚里。
安彩抬头看看他又低头回看只是平常一样湿了的黑色泥土,忍不住就想用手去拨一拨,看看泥土下面会不会埋藏了什么,结果手还没碰到土,就被木头用手挡回摁实在了腹上。
“什么啊,碰都不让碰?”安彩不知道自己是心疼红珠水呢还是心疼她的藏宝罐,总之是盯着木头各种不爽。
木头把她整个人都挪向,两人瞬间面对面,安彩被他回视的有些撑不住,默默低下头去,却见自己的右手被人反复摩挲。
“对你,有用,别去动它。”又是突如其来的出声,直灌耳膜而来。
安彩不设防一个大抖,真正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也就这么一句大白话,都能让她没出息抬不起头来。
其后木头下颚搁在她的肩上,又像下午般摩挲不停,眼睛却盯着房中某处,半阖眼,并不清明。
安彩本有事要去做,房内暖身,其后暖心,懒洋洋的也不想动弹了,依着本心靠在他身上,慢慢的就闭上了眼。
最后怎么睡到床上的,她都不记得了,不过大清早还是被手上的刺痛给惊醒了过来,这次有了经验,睁眼看了看,又闭上了眼,棉被里好舒服,虽缺了点什么,可如何也比外面的冷厉好受多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还给她轻轻的摁实了,温柔抚触落在她的额上,其后就没了动静。
安彩正式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室内静悄悄的,两步远的火盆冷的连烟都不冒,炕上只余棉被罩住的温暖,就这样她也不舍得起身,反正他也不在,真想不出起来能干什么。
躺在床上,外面一点声息都没往里传。翻来覆去半天,烙饼也翻熟了,诶,烙饼,对呀。
安彩急急忙忙的从脚后取了衣服穿上,也顾不得梳洗就要开门出去,一阵冷风挟带着飞雪刺了她一脸,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厥过去。
缓了一下,也顾不得去拿披风,缩手缩头就往前院走。
厨房里热火朝天,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笃笃的发出声响,吱呀推开门,热气翻滚而出,使劲挥开白茫雾气,才看见庆婶正拿着把刀使劲跺着肉。
“夫人,这么大雪,怎么不多披件衣服。”庆婶看见她进来,赶紧跑过来把门掩上。
安彩粗粗一看,没发现昨晚备好的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