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从前她不知道该怎么高兴,而如今,她只是取了牛奶,默默的去喂那两只毛团。而木头像是有预见性一般,一下午都没出现,直到天擦黑,在后院用了晚饭才回了里屋。
安彩那情绪要是能化成实质的话,原先只有一团黑气,现在就直接成黑洞了。
黑着脸伺候他洗完澡,自己也草草收拾了下,隔着一张炕桌,各自沉默。
实话说,要玩深沉,安彩再修炼一百年也斗不过他,心头一口恶气,悬了一下午,现在人就在身边,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睡去,那她就不是女人。
取出装了欢颜香的碗,推到他面前,冷着语调问,“这是什么?”
木头当时正拿着木杯里的红珠水耐着心灌着那一罐子的泥土,见她发问,好歹转了下视线也就瞧了那么一眼,就又转了回去。
安彩一口气顺不过来,挪过去死命推了推他的胳膊,“什么,你说话呀。”
木头抬头看了她一眼,终于开口,“欢颜香。”
“欢颜香,”安彩加重语气,咬牙切齿道,“你就敢这么给我?要是我给当泥巴倒了怎么办。”
木头听了这话连眼皮都没抬,好家伙,看这意思,欢颜香在他心目中也就跟泥土差不多档次。
安彩见此,张了张嘴,又闭上,本想跟他论论欢颜香的贵重程度,能换多少金钱什么的,估计等她说的仰倒,难说人家会回你一句,那又如何。
跟土豪真心没法谈钱,累死自己,换来的还是白眼一枚。
“那你建房子干嘛不跟我说,人家都送人过来了,我才知道,是不是你以后有更好的前程了,一走了之,也等别人来告诉我。”
鬼使神差,安彩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到这个,可真的说出口了,从心底涌出不可抑制的伤感。
酸涩直冲眼角,可不就是,他没名没姓,一脸大胡子,长的什么样她都不清楚,来历成迷,去路成惑,连有根有底的严集安都能骗她,他根本用不着骗,走出绿水村,她是绝对找不到他的。
而且,相处日久,她对他不是没有探究,可越是探越觉得虚,山上神经质不去说,下山来后,越来越有了人模样,这贵气就不由自主的往外散发,他看人,除了她,对谁都是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这显然不是他不懂,而是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
没有比对,还不觉得,但是安彩见到了那个七夫人,她对她很客气没错,但客气的很虚,说白了就是一种招揽,居高临下,多看你一眼都是恩惠。
木头更绝,他只在乎他在意的,其他对于他都视同无物。
这哪里是山上能野出来的性子,他做野人前是什么身份,不好猜但好懂,绝不是一般人家的。
安彩悲叹自己的运气好差,捡个野人还是个非同凡响的,就跟风似的,飘忽不定,不好捉摸。越想越伤心,从啜泣,到小哭,最后趴着炕桌,哇哇哭的大声。
木头都看呆了,打心眼里他看不上这里的屋子,更看不上那个刘善元没有尊卑,而安彩还敢瞎认。他正生气,她就给他哭上了,还说他要走,委实莫名其妙。
不过她这么一折腾,他心是慌了,丢开手里的水杯,空出手来,就把人抱在了怀里,摩挲着她的脸,手足无措的着急。
“你什么事都不想跟我商量,是不是琢磨着以后离开我?”安彩哭的伤心,抱着人的脖子时到是不忘抱怨,“所有的事都给我做到前头,走了,就不觉得亏欠了是不是,我算是懂了。”
挣下大笔的钱,修缮好大房子,让她有物傍身,以后一走了之就不用牵挂,多好的主意啊。
“是的,下山之后都是我一厢情愿,反正你名字都是假的,来历也不清楚,真面目也没人见过,走了,我也没处找你去,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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