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宽体胖的安彩,当天就开始乐呵呵的当起了无事人,说穿了其实就是完全没办法。若是她能窝在家里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很乐意啊。
不过确实,人躲事,事找人,有些事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且还不是安彩自以为的。
“夫人,”柳三娘进屋禀报,“有位公子在前门,非要见大爷。”
安彩奇怪,问道,“大爷呢?”
“一早就进山了。”
对呀,安彩闭着眼直拍自己的额头,这日子过的,连每月进山的日子都给混忘了,“你没跟外面的人说?”
“说了,夫人,都说几遍了,可来人非要见。”柳三娘满脸的无奈,“还说是在高桥跟大爷与您有一面之缘。”
“什么?”本漫不经心的安彩陡然睁大眼,她还以为是哪得来消息过来求医的。
没头苍蝇的在原地转了半天,柳三娘都被转眩晕闹不清东南西北。
“先去看看。”安彩咬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好,好的。”回过神来的柳三娘赶紧前头带路。
两人一行来到前院,大门半闭阖,崔钱来守在门边,不时的往外看上一眼,听到后面动静,正要给安彩行礼,就被她做了个手势阻住。
安彩过去站在了崔钱来刚才的位置,从门缝里往外看,就见一个穿着藏青长衫的男人直立在门口,手里牵着缰绳,白马嘶鸣不停在旁踏步。
正在此时,对方猛然盯视了一眼过来,微眯眸子,冷光突现。
安彩在明知不可能被人瞧去,还是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按捺半天就招手叫过柳三娘小声道,“带人去堂屋。”
还真是那人,她没兴趣找他,他反倒找上门来了,也行,谁怕谁。
刚进堂屋坐好,就听前院崔钱来着急嚷着话,“诶,公子,公子,这边,堂屋在前。”
“哈哈,抱歉,抱歉,我看这新屋盖得好,差点走迷了,诶,管事,我听村里人说,安家的后院极致奇妙,是不是真的?”懒洋洋的声音带着清润洒脱之意,说的是混账话,却委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果然,崔钱来呐呐不成语,“这,这”
安家后院之事鲜少有人知道,大半年前跟如今规模相去甚远,偏院一围,见过的人更少,而安家主子点明了不能把这事往外透露一句,乍被道破,崔钱来都反应不过来。
“诶,公子那里去不得,哎呀。”崔钱来暗恼连连,跟着快步往里赶。
安彩听了全部,却没有出面阻拦,就连柳三娘急急进来讨主意,都没能引出她一句话来。
大约几息的功夫,前院又听咋呼声,“去,去,哪里来的野猴子,来人啊,来人,哇,这是狐狸成精了不成,别咬啊,小东西跑的真快”
“吱吱吱”
“公子,堂屋这边走。”老实人崔钱来,显然也是怒了,说话再没有起初的客套。
“成啊,叫这野猴子快走啊,哎呀,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嗯”
后头就听到不太对劲的风动声,黑猴儿也是吱吱叫乱了气息。
安彩对这个人的印象真是一降再降,无数次被打破底线,有一进门就到人家后院乱闯的主,真是有够了,朝一直往她这边的看的柳三娘点了点头。
柳三娘当即掀开门帘,高声道,“公子,这边有请。”
“去,去,还凶。”来人一脚踏进门,却还在跟院子里的黑猴儿斗气,只是转身前不忘收拾衣襟整理头冠。
此时的安彩,连客气都客气不起来,见到了进来,端坐椅上,只是冷眼打量。
季明瑞进来的时候,就见有一女人侧坐在主位之下,看见他进来一点表示都没有,憋着张长相还算可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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