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彩照旧循着她自己的时辰起床,吃过早中饭,踏进后院时,就见槐树下除了她男人多了一个人。
当时日头正至山顶,槐树繁茂枝干洒下树荫,其中灿金点点,斑驳缀在人身。而一道清风被围困在团团屋宇之内,慢悠悠的来回,恰至树底,吹拂起长袍衣袂翩飞。
背对着她而坐的男人,披散顺滑的长发,随风轻鼓,乌丝蹁跹以挺拔脊背为案,旖旎风光,更有白毛仙兽盘绕在足,毕现士族洒脱之美。
正对着安彩来路而坐的男人,身形姿态不差那人多少,只是一脸扎须,途生凶狠,仙气不止下了一筹,终是跌落尘土。
安彩驻足在地,看了又看,可惜了了。
狠厉自带凶气的男人似有所觉,堪堪抬头过来看她,顷刻柔软了眉目,站起,走出石椅过来相迎。
安彩对着木头笑的正甜,余光就见那人转过身来,用他那该死的跟木头相似的眉目在她身上打量了又打量,其自然挑衅占了大多数。
安彩双手自然向前,让木头握住,轻巧的坐在了他的身边,而两团白毛,早在她过来之时,已然跳上了石桌,惯常等待投喂。
见此,安彩忽又平复了心态,特别是对面那人眼珠子死死盯在毛团之上,明摆的垂涎,心情自然大好。
季明瑞看的分明,强自抽回视线,不一刻,佯装不解的问道,“叔,这是你新得的妾室”
本还想说规矩不怎么样的季明瑞在接到他叔冷厉的瞪视后,委委屈屈的把话吞了下去。
安彩听了不怒反笑,低头自去碗里捞了果蔬,肉糜喂食毛团。
“无礼,跟你婶娘道歉。”果然,安木毫不留情的怒斥出声。
季明瑞搬石自砸脚,不服气道,“婶娘,就她?”
这是真要跟她过不去了,安彩用尾指勾了勾安木的袖口,不解道,“你们家出的小辈可不一般,长辈在前,放肆如斯。”
“你”季明瑞差点就要跳起,却被安木的一句话截住,“来见过你婶娘。”
“叔”季明瑞不满至极,好好一青年,愣是让人看出了扭捏作态。
安彩看的眼发直,拍着胸口恍然大悟,大叹自己怎么才发现这人的属性,天生神受,舍他其谁。
“他这娇弱的毛病,也是胎里带出来的?”
安彩喜不自禁的凑到木头的耳边,刻意小声,其实谁都听的见。
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娇弱两字往身上套,季明瑞听的清楚,怒红着脸拍桌而起,“你说什么。”
似乎槐树枝桠也感受到了他的震怒,抖了两抖之后,露出不明显的黑毛。
“行了,”安木皱着眉冷喝,对不不惧他的威势的两人,口拙的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拎过来在一顿暴揍吧。
安彩还以为季明瑞会被他气得转头就走,结果人‘哼’了一声,又坐下了,只是侧了侧身,朝了另一个方向发泄怒气。
木头见他们安静下来,自顾去做他手中的活,两个人都不理。
安彩投喂了毛团一会,两只就耐不住性子窜出去玩去了。
这时,木头转身去了树后,取了个长嘴砂锅过来,倒了一碗放在桌上,一股的药味随之飘散。
安彩还在奇怪是谁的,就见季明瑞接过,吹了又吹,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好不容易灌完,站起身来拱拱手就要走。
“等等,把这个喝了。”安木出声,把手边的木罐子递了过去。
季明瑞一愣以为是他叔心疼他让他去去嘴里的味,嘴角噙笑,接过就喝。
安彩心疼的肉抽,这换成平常就是木头的量,平白无故给这么个不讨喜的外人,晃了他手臂两下问道,“为什么,他有什么毛病。”
安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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