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喊了一句,“赶紧收拾完了,乱的很。”
齐声呐喊,“是。”
进到堂屋,有人早早的点亮了烛火,还没坐下,季明瑞的侍童青烟就进来奉茶。
安彩一直忍耐,直到青烟退出门外关上了门,冲着后进门洋洋得意的某人怒道,“怎么回事,你说,你当这里是你家啊,要耍气派,你自己家里耍去。”
“这是你家啊,我叔还没说话呢。”季明瑞气死人不偿命,照样画葫芦的回了过去。
季明瑞可能还要顾及安木的想法,安彩根本不会有,冷笑三声道,“好笑,这怎么不是我家,他是你叔,他承认了吗?季明瑞,有些事情,前头我是不屑,现在不如咱们说说清楚。”
安木稳坐堂前,两人只要在他以为的可控范围内,他显然是不准备出声的。
季明瑞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人简直蠢的无药可救,拱拱手嬉笑道,“随便说。”
安彩刚才是急火攻心,自己苦心经营的家,眼看就要被人登堂入室,拱手让人了,让他得逞,她岂不是要仰人鼻息过活?
命苦哦,人家主母斗的是二房三房,各路小妖精,换她这里到是要硬斗夫家侄子。
真当她是苦水泡大的灰姑娘,被坑了也不会吱声,粲然一笑道,“我看你们家出身都挺气派的。”
“诶,确实是。”
安彩说完这句,也不管左右两边的人作何反应,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裙角道,“那是看不起我这乡下出身的,才出门一天呢,就紧赶着往家里添东西,我真是要谢谢你,想的周到。但是,乡下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就连阡陌镇也赶不上,什么漠北,京城,就更别提了,要不,木头”
含笑意味深长的看了木头一眼道,“我在你们家人的眼里,显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不如你走吧,绿水村地方太小,留不住你,季明瑞才来多久啊,就觉得委屈,你怕是更”
安木眉头皱的死紧,夹心饼干哪是那么好做的,借力打力转眼就到。
在两双眼睛逼视下,安木根本不用考虑,冲着季明瑞淡淡一句,“你走吧。”
季明瑞不敢置信,道,“叔。”
安彩知道他为难,但说的哪句不是真心话,说出这话,她心里第一个不好受,可她忍了季明瑞这么多天,季明瑞对她的逼视和揣测就一天没消停过。
有时候她都不明白了,她跟他到底差了多少,以至于季明瑞高低看不上她。千般不对万般不妥,他是野人的时候她还没嫌弃呢,到山下了,反而是碍了别人的眼了,问又问不说,说又不说,要是真是事实,她觉得就凭她这般没用,还真是留人不住,还不如,就放他归去。
安木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准备带安彩离开。
季明瑞被激的羞恼成怒,不管不顾的说道,“叔,你病没好,不清醒才被个乡下女人给惑住了,她就一句说对了,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跟我回去吧,父亲已知你的消息,正等着你回呢,叔。”
“乡下女人怎么了?”她自己这么自贬也就算了,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安彩确实怒了,反而停在不走了,口不择言,道,“值得你这么轻贱,你们家皇亲国戚吗?你说出来听听,看吓不吓得死我。”
按安彩这种说法,在古代直逼大逆不道,她没这个自觉,结果,季明瑞脸色当即古怪非常,莞尔一笑正要分说,就被一旁的安木给止住,“给你婶子道歉。”
季明瑞一愣,不服气道,“凭什么。”
“那你走吧,把人和东西都带走。”
“不是啊,叔,这是父亲知道您在这里,才派老八过来的,他都知道了,京城的人也就顷刻之间。”
安木眉眼一挑,不说话就盯着他看。
季明瑞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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