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欢而散,不过这次是安彩下不了面子,自己走开的。
想去园子里看看,一路过去还能见到不少化成家丁的壮男,或是守在门前,或是隐蔽在墙角暗处,本是个安居之所,不知不觉就成了个防守森严的禁地。
安彩在最后一道门前止步,见还是那三人在门前探头探脑,陡然就没了那心思,转身回了去,刚迈进院子,就见几个侍女守在门前,一副战战兢兢的摸样。
真是去哪里都不消停,明明房子那么多,地方也是越扩越大,怎么忽然就找不到一处足够僻静的场所了呢。
“散了吧。”安彩懒怠看她们一眼,不容反驳的把人给驱散了。
翠微沉得住气,当下喏了一声,抬脚就准备走,只是在她身边的侍女就不如了,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但前有翠微,后有柳三娘做那挡门神,又有琴心做例,到真没再敢闹出荒唐,低低一福,也只能跟着出去。
走进主院里屋,肆意的撑了撑筋骨,就没形象的倒在了榻上。
四周静悄悄的再无一人出现,安彩用脸蛋摩挲着舒滑绸面,连打了三个滚,才找到了惬意的感觉。坚守此处不容他人闯入再正确没有,睡个觉还要端着,防止被人探见,坐拥千万家财,无双权势又有什么用。
想到此处又忍不住偷笑,这才哪到哪,就开始嫌弃富贵烦人了,确实是个志穷气短的,合该山上囤窝的货。
不过午夜梦回,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梦见山上的日子,背靠厚实怀抱,坐看风起云涌,好生自在。
诶,山上总想下山会更好,山下又羡慕山上的清闲,人啊,左不过自寻烦恼。
躺了半晌琢磨着是找点针线活做做还是就此懒下去,抬头间就发现榻尾多出了个花架,半人高,上面摆了个非常之眼熟的瓷罐,可不就是老院子开火时,从镇上买来准备藏银钱却被安木偷取装了黑土的。
这在昨天都还没出现的物件,怎么就突然在这里出现。
安彩好奇之下,懒得起身,翻了个乌龟盖,就换了个头尾,撑起上半身去瞧。
黑泥还是黑泥,就是多了细细的柔柔的一株嫩苗,长了两片刚刚舒展出来的叶子,绿的苍翠浓郁,叶肉丰厚,仔细查看,晶莹剔透,恍惚能瞧出里头装着的绿液。
外形跟玉观音差不多,就是它长的更招人点,且忒小忒弱。
这就是齐元珠出现多久,就被洒了多久的红珠水的黑泥里长出的玩意?
安彩到没有更多可惜,当初是黑泥时被洒了也就洒了,到现在出现这么株苗苗,总归是有结果了不是,就是不知道有多大神效。
想到这里,安彩忍不住伸手去碰,连皮都还没碰到,就听门边有人厉声制止,“别动。”
“啊,”安彩循声转头,自动把手给缩了回来,看见来人是安木,不满道,“干什么你,吓人一跳。”
本以为会等到他的安慰,结果人径自走到花架前,紧拧着眉,看了又看,还不放心的从腰间取了那个随身不忘的木罐子,往里倒了点水进去。
安彩本来还纳罕,想着他看清楚了总归理她一理,可他从进来到现在始终全神贯注的盯在一盆不知所谓的幼苗上,看那样子还真以为她动了什么,当下这不满情绪得到了升华,都不用酝酿,直接就发作了,“什么意思啊你,我真没碰。”
安木显然没听进去,再三再四看了又看,好不容易等他开口,问的却是,“一点没碰?”
我去,安彩气了个仰倒,索性胡说八道,“碰了,连泥都给我翻了一遍。”
安木听了这话,才后知后觉回头来看,见她生气的脸都红了,才把木罐子放到了花架边,搓了搓手,想要揽她的腰。
安彩愤恨的拍打他的手,除了自己的手心生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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