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妨一同前往,也是一份热闹不是。”
“说的是,说的是”大家附和及时,庄皑心满意足的坐下,话题又转向了别处。
这往后,话题忽变,却多是朝堂之事,什么京城又颁布了什么政策,各地实行如何。
北方已经连续三年欠收,今年估计也困难,言语之间似乎都替漠北王担心。
蜀王在今年王妃寿辰之时,得了什么珍贵宝贝云云
安彩听了一耳朵的热闹,起初还真是被吸引了过去,但后头秋风一吹,前方烤着狍子肉那边传来的香气更浓,把鼻子塞了个满满当当,这心神就自动转移了。
“木头,”安彩吞了吞口水,拉了拉身边人的衣摆道,“想当初我们在山上的时候,你偶尔还会烤个野物,为什么就不让我吃?”这在以前她就疑惑了,直到现在触景生情才记得问。
安木仔细的剥了个橘子,把那些白丝一条条都除尽了,才扳出一瓣塞进她的口里。
安彩一口咬下,糖水顺着舌尖往里灌,酸酸甜甜的,滋味确实不错,忍不住伸手过来,想自己吃。
安木手往后躲了一下,摇摇头道,“不能吃多。山上有瘴气,吃活物,更为不妙。”
前一句回答的是橘子,后则就是她刚才的问句。
原来常人最多也只能在中四潭活动,上三潭不能进,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瘴气,没有解瘴气的能耐,誰进谁死。自然,生活在上三潭的动物,本身就是被瘴气给灌养出来的,反倒成了它们能存活的依据,因此无人能在山下养活糜兽也是这个道理。安彩被安木捡了进山,胡乱被灌了些解瘴气的药,哪怕他再不清醒,本就是捉过来解决生理的,哪会让她去吃那些更毒的动物肉,于是乎,挨饿,吃糊糊那真的是为了她好。
说起来,皖山瘴气最重的地方就是她一场大姨妈袭击后把被迫翻下崖去,迷迷糊糊得齐元珠云腾雾绕的所在,这地方就连被瘴气养大的动物都只敢跟朝圣一样,贴着边吸上几口,下去吸顿饱的,只能爆体而亡的下场。安木再能也是不成的。
安彩说起来真是得了天授的幸运儿,神智迷晕之下,得了齐元珠不说,那残酷难忍的冷热之痛也被她无知无觉的蒙混了过去。
这些个事,安彩是完全不可能知道的,清醒过来的安木想的深了,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反而是憾怕居多,万一时至如今很多事委实不敢想。
懵然无知的安彩听了后理了理,自己胡乱得了个答案,大约都是为她好,就结了,细节什么的就不需要知道那么深了。她现在的注意力又都在斤斤计较几片橘子上,这种事说过就忘了。
安彩吃了一瓣就着急摊手,想着多吃一口是一口,安木给了她一半,另一半就直接塞进了自己嘴里,嚼了几下就咽下肚去,只是让她看着他蠕动的喉结,暗自伤神。
“好吃吧,特意从蜀地带出来的,我这边还有的事。”左明玉看的清楚,端起自己面前的一盆要给她。
安木伸手一拦,直接扣下,安彩呵呵一笑,摊手做无奈状。
男的霸道,女子的甜蜜娇小,一个无声宠溺,一个则还做出一番无奈之状,若是其他人看了,也是艳羡。就别提左明玉了,要是修养再差点,直接能唾口唾沫到她脸上了,□裸的打脸好吗。
左明玉一时僵在当场,恰巧高幕接了侍从的一盆肉食,这意思是要亲自来分。恰恰好把这一幕给引了开去。
安彩的注意力全副集中,她很明白自己是吃不得的,但谁让这香味迷人,比山上安木烤的好上万倍不止呢。
这才是烧烤,油渍都沁在盘里,表面焦黄,想来应该是酥脆的,肉质鲜嫩,咬上一口该是怎样的美味,她实在忍不住了,盯着那一盆美味久久转不了视线,故作矜持什么的,根本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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