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唯一的悲哀是生活在愿望之中而没有希望。——但丁语
女孩汪丹美回到“巢穴”,她流着眼泪把大学毕业证仔细的拼接好,它已然破碎并且裂痕斑斑,但它却浓缩着一家人的血汗与希望。它不再是一张纸,而是父母家人和自己一起拼尽全力的见证。
一张小小的毕业证,是父母最有成就感的骄傲资本,从而也成了她心头压着的一座无形的大山!
“不跨越这座大山,我就从那山头跳下去!”
她发誓。
第二天,她小心翼翼的把毕业证搁置在不易丢失的地方,继续前行,她决意寻找那条翻越“大山”的路径。
“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汪丹美怀揣着忐忑的希望,念念不忘的记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什么“烤红薯”的这句话,翻过一座座“山”,趟过一条条“河”。
几番找工作的经历和在大城市里漂泊的日子让她对大学教育有了风光不再的认识;对自己的“漂亮”失去了信心;对“年轻”有了转瞬即逝的恐惧;对权与金钱有了更深的体会。
知识,天天在更新;漂亮,不是主要的;年轻,也不是资本;真正重要的就是权与势。没有挡劲的爹妈,连个好职位的屁都闻不着。城市是个贪婪的吞钱机器,没有红色的纸币“毛爷爷”,在城市里坚持下去都成了困难。
喂,女孩,你还是现实一点好。像你这样没钱没势又怀揣着大希望,却驾驶着小帆,摇着发糗的木浆,怎会获准进入大都会的港口停泊呢,那儿的风暴口会把你掀翻
“妈的,钱真神!”
粗口脱口而出,她的脸一阵潮热,顿时红透了
“权”不是轻易可以取得的,但是有了‘烤红薯’,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造“势”!
“烤红薯”的味道取代了阿拉丁手中的神灯,你太牛了!
冲着“烤红薯”,她加快了脚步
很快,她又接到了一份面试通知。是一家陶瓷私企招聘外文翻译。她查了那家企业,业绩还不错。她照样做了精细准备,届时应约而至。
面试题目她对答如流,考官很满意。最后考官自行加了一道“题目”,这个题目却把她搞砸了:
“你对月薪千元还满意吗?”考官问。
“您说的‘千元’是一个没有目标的单词。是‘一’还是‘n’,请说明,我才能回答。”她回答的很直接。
“你是为钱来应聘的吗?”考官微微笑,一副自觉很机智的样子。
“那当然!”
汪丹美回答的很干脆。她想:问这样的问题不是考官白痴,就是人事部有一帮蠢蛋。
考官听到这句话,呵呵笑了几声说道:“好像年轻人应该把有志气c敬业放在第一位的吧。比起‘多才多艺’,我们公司比较欢迎那样的有志青年。今天就这样,你回去听消息吧。”
她知道自己被“枪毙”了。她真想回应那烂得不能再烂的考官一句:“你娘的志气就是生下了你这个人模狗样的假洋鬼子!”
但,她也表现“淡定”,把萨顶顶《万物生》的歌,掐头去尾的唱着:“你说那时屋后面有白茫茫茫雪呀山谷里有金黄旗子在大风里飘呀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 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一片河水落下来遇见人们破碎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
她神情怪异而又妩媚,手舞足蹈头也不回的表演着走出了那间让人恶心的房间。考官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摇头:“一个纯粹的神经病”。
他随即把她的简历撤下来,定义她的脑袋有毛病。他非常庆幸自己机智的加了这道题,使她露出白骨精的真相除名了。他想:不然,招一个神经病来,我可怎么交代呀
汪丹美坐在又一次被拒绝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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