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华子屹看看她苍白的脸问:“现现先去哪里?”
“懦夫,回家。”
华子屹赶快开车离开了那里。在他心里,万分的感激。但他感激的不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而是眼前这个不太讲理的女人救了他的性命。
然而,对于那个还未出生,就把父母从死亡的陷阱中打捞出来的那个小婴儿,出生后她可没有像她的父母那么幸运了。
一周后,也就是农历七月初九的清晨,她从妈妈温暖的子宫里露出了头。就在这一刹那,她被注定了不讨人喜欢之命:非婚而生。
她刚一落地,就无情得把爸爸妈妈的希冀杀了个狗血喷头: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女婴!
她出生的时节,正是候鸟——野鸳鸯迁徙在东北河湖繁殖的季节。野鸳鸯的俗名在当地叫做“绿头鸭”。
绿头鸭在文人墨客的笔下又被称作“鹜”。唐朝诗人王勃,在他著名的《滕王阁序》里留下一句完美绝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孤鹜,在诗人眼里堪与落霞媲美,可见这种鸟儿在文人雅士的心目中占有的位置也不是太差。
女人,在泰山不寻常的怀孕,让男人满怀希冀的等待了十个月,等到婴儿呱呱坠地时,却是在绿头鸭繁殖的季节。华子屹看了,那真叫一个扫兴又闹心,把婴儿的救命之恩,忘得一干二净。
“看她又黑又丑的长相,活脱脱的一只小野鸭!”他如此的想。
所有的希望与激动,在这个小婴儿落地时全都破灭了
当护士再一次把小婴儿抱到她的面前c让她给喂奶时,她冷冷的对护士说:“倭瓜种子长不出蜜桃来,她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护士没有说话,把婴儿递给她。她抓着婴儿不知放在哪儿好,烦躁的来回倒腾位置,好像放哪儿都碍事,她不想再多看那小东西一眼。
三天四夜,她没给女婴喂一次奶,喝一滴水!
女人的冰冷无情,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点母亲的温柔与爱。这注定了小女婴的命运将迎来一个糟糕透顶的成长历程。
嗨,肉眼凡胎的人间男女,你们真的那么在乎婴儿的相貌吗?在泰山顶上受孕时的奇怪感觉和喜悦,怎么这会儿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无论是谁的种,她投在了你们的名下,你们就是她的爹娘!嘛叫“爹娘”知道吗?
天底下对待子女最亲最无私最肯操劳c最无怨无悔连命都可以奉献出来的那个,就是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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