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器乐,就用铁皮水壶和塑料瓶c啤酒瓶代替。那看起来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可他们的确具有非凡的音乐才能。那些被他们当做乐器的破东西,仿佛沾上了什么魔法,敲打出的声音是那么具有绝美的灵性。那齐刷刷的“霹雳啪啦,霹雳啪,霹雳啪啦,霹雳啪!霹雳啪啦”节奏,给人一种“力量”的美感,能穿透人的胸膛。
他们那肮脏的c不合时宜的魔鬼服装,在舞起来时更是一种别样的舞台风景:褴褛而又飘逸!
可别小瞧了他们,这或许是一群特殊的流浪人。你不知他们从哪里来,他们走到一起,感觉就好像“知音”般亲切,他们结伴一起到处流浪,就如复古中世纪喜欢聚集在一起的土耳其人一样,载歌载舞巡游世界。
他们当中,几乎个个都是天生的艺术才子。也许那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遇到,遇到后才会互相怜惜c互相欣赏,才会结成一个小团体。
他们的确是一群特殊的小团体,他们流浪之前,也许对现实生活抱有不切实际的美好期待而遭遇意想不到的生存“障碍”,以此被命运揶揄。忧郁的情绪,滋生了内心的不安c愁闷c悲哀,甚至可怕的惶恐,因此,对社会现实产生了惶恐
人是无法排除自己已经产生的观念认知的,不管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当他们被“惶恐”压抑得再也无法承受时,他们突然从那梦幻般的艺术期待中找到出口,那就是:彻底撕裂常人的现实生活,进入他们渴望已久的“艺术人生”——自由娱乐者。那是他们自愿选择的人生价值。于是,一种超乎自然的狂喜,从他们的心底和灵性里迸发出来,他们放开喉咙狂歌劲舞,并且陶醉其中。
苍天是公正的,他老人家看到这些人的遭遇时,恰当的又拿掉了他们的世俗之气,让他们的才气在常人眼里成为“癖”而更加超凡脱俗。比如“舞王”。他痴迷舞蹈几乎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在他的生活中,没有舞蹈,那简直不如干脆死去!
这个小团体偏执的行走在孤芳自赏的羊肠小道上,坚持认为那是神灵指引给他们的道路,他们非走不可。所以,他们把背弃家人的痛苦,演绎成一曲快乐的自由之歌。
流浪者们的嗓音嘹亮,舞技高超。而发自内心的渴求与极端的自由,又让他们的表演绝不同于那些正规舞台上的演艺,他们随心所欲的表演退尽了做作和授意,越发的自然和真实。
自从有了小鹜女,这群流浪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车站,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更甚者是舞王,他好像中魔一样,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把小鹜女训练成了一个能唱能跳的小精灵,她就像一只春天的小燕子,在流浪者的舞台上欢歌载舞。从此,他们每晚的节目就更加丰富多彩。
表演最为滑稽有趣的是他们的“叠罗汉”,这种像金字塔一样的排列方式,在他们表演时却千变万化,凭他们的散乱与自由赋予节目料想不到的幽默与情趣。
千万别低估了这些流浪人的智商,他们精明着呐,个个“贼尖溜滑”。谁都算得清楚,站在最底层做“人托”,是最累人也最具危险的活计,因此,他们个个都想耍奸蹭滑,谁都不想站在最底层。有时地下刚刚站上两个人,其余的就一哄而上把那俩个当做底座,剩下的不管多少都拼命地往上爬。结果可想而知,他们都被摔得鼻青脸肿,乱七八糟。但是,他们很快又重新聚集起来继续表演那无头无序的“叠罗汉”
这种滑稽的表演,常常引得观众捧腹大笑,而那些流浪汉们在观众的笑声中就像注入了兴奋剂,他们就像人来疯的孩童,表演更加饱含激情与幽默,常常是令观众们看到意想不到的活宝展现——“丑态”百出,引出观众一场前仰后合的大笑!
节目每每进行到这里,他们在笑声中都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个紧挨一个的忽而排成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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