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所在地终于到了。他们不管不顾,径直往里冲去。
门房拦住了他们。起初,门房死活不让他们进,舞王见状大喊大叫,招来了许多市民。
舞王一字一板的把他怎样为小公主的性命担心,以及又怎样让医院给轰出来,没有办法他们才跑来找警察,却又吃了闭门羹的经过,活灵活现的进行演说。起得早的市民们听了当然同情他了,奄奄一息的小女孩明摆在那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围观把民警给招出来了。
值夜班民警把好事的围观群众驱散了,才接待了舞王他们。
“你叫什么?家庭住址?”值班民警小马,看着抱小女孩的瘦猴问。
“民警大叔,这与我无关。”舞王一副滑稽的表情把小马惹着了,他本来还可以的态度这会儿陡然变得严厉慎人:
“废话,与你无关为什么是你抱着她呢!”
“是是”舞王被民警的话赫然吓住,他脖子抻得老长老长,瞪着眼睛努着嘴巴又急又慌说不出话来。
“他叫‘舞王’”阿拉坦仓反应过来,忙替他报上姓名。
“我问的是真实姓名,管你舞王歌后,我还是马王爷呢!”小马以审问嫌疑犯的态度大声痛斥,把那几个流浪汉吓得躲到一边瑟缩。
“我没有名字,就叫舞王。”舞王的自由野性,渐渐地驱走了小马身上那身制服带给他的恐惧,他抱着小鹜女昂着头,一副凌然不可小觑的样子。
光脚不怕穿鞋的胆子,把“舞王”流浪养成的野性之气激发了起来,他看着民警小马,偷偷地翻着白眼鼓着嘴巴,一副得瑟的神气样。
小马看着他的神气,想教训他一通,但看到他怀中的那个小女孩的一只胳膊软绵绵的垂着,他忍住又问:“家庭住址。”
舞王耸耸鼻子眨眨眼睛,嘴巴很夸张地一张一合的回答:“四海为家。”
民警的脸色如铁,眼睛如刀:“混账!”
“不信拉倒,我说了不关我的事,这个小东西快死了,你看着办。”舞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毫不示弱的回敬道。
“小女孩叫什么?”小马的口气缓和了一些。
“小公主。”舞王急忙回答,生怕答晚了就会被赶出去似的。
小马愤怒的眼睛逼视着舞王:“严肃点,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也是叫‘小公主’,我们给她取的。我们认识她时,她已经在车站流浪好长时间了,根本就没有名字,她也同我一样,四海为家。”
舞王嘴里说着,黑眼珠在布满血丝的眼白中,左冲右突;尖尖的下颌被张合的嘴皮子牵动,不断地做着上下运动。他身上的气味随着他的动作满屋散发
好酸臭!
一夜未睡的民警小马本就疲劳不堪,现在被他熏得已经够呛,目睹他那副摸样,简直令他啼笑皆非只想吐。
“好好,你靠边,让我喘口气儿”他知道再追问下去也是白搭,流浪几年的小女孩或许早已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他只好原话记录在案,速战速决的汇报请示后,命他带上小女孩一并送到了一家看起来大一点的医院。
小鹜女被送进了急诊室,舞王他们被挡在了大门外。
这时的小鹜女已经脉若游丝命悬一线,医生们围着她忙了一阵子查不出她得的是什么病。做了ctc做了x光影像,也没发现她有什么病,可她就是昏迷着。
“饿的。”这是最初的诊断。
医护们都很却信这个论断。这不仅因为小女孩就是流浪女,你看她那瘦弱的小身体,还有那一张黑里透青,青里泛黄的小脸儿
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流浪生活,时间久了肯定饿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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