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跟着钟杳进了化妆间。
难得化妆的时候有经纪人陪着,钟杳没再拉着人聊天,和林竹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简单对了几遍台词。
钟杳常年拍戏,这种场面的经验也早积累了不少,虽然知道林竹有把握,还是忍不住多唠叨了几句,不厌其烦地同他嘱咐了几次自己积累下来的经验教训。
“有时候看起来挺安全的戏,演的时候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有好几次,本来十拿九稳的戏,我想把动作做得好看一点儿,就跟威亚绞在一块儿了。”
钟杳细细给他讲着,想起自己当年的往事,一笑:“还有拍第一部戏的时候——那会儿刚学骑马,那个驯马师看我年纪小,懒得替我矫鞍,跑着跑着马鞍脱扣了一半,把那个驯马师吓得头都秃了……”
林竹脸上莫名微热,抬头瞄了钟杳一眼。
这件事……他知道。
钟杳拍第一部戏的所有事,他都知道。
已经没什么不能跟钟杳说的了,偏偏就只有这么一件事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林竹听钟杳继续给他讲着经验,心口悄悄跳了跳,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攥起。
倒也没什么一定要瞒着钟杳的地方,只不过那个时候的自己……实在不够好。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什么好的都想捧出来给对方,那些不好的部分,就不太好意思给钟杳看。
林竹撵了撵袖口,忍不住为那个时候的自己真心实意地不好意思了一会儿,额头上被手掌轻轻一碰,倏地回神:“哥——”
“听困了?”钟杳见他额头温度正常,顺势揉了林竹两下耳朵,笑笑:“困了就歇一会儿,到了场边太吵,估计就没有睡觉的条件了。”
林竹连忙摇头:“不困!”
他想听钟杳说这些,连忙把心思收回:“哥你继续说,我想听……”
钟杳挑挑眉峰,一笑,纵容地点点头,不紧不慢地继续讲了下去。
林竹知道钟杳的用心,也不舍得再走神,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听钟杳说过一遍,也差不多到了该拍摄的时间。
化妆师和造型师摆脱了要听《我和我的经纪人》的噩梦,定妆造型做得飞快,给钟杳套上一身精心监制的猎袍,把人一路送到了片场。
监制正和摄像美术讨论机位,群演都已经就位,拍摄就要正式开始了。
林竹暂时还没什么事做,尽职尽责蹲在场边看摊子,抬头望着钟杳听导演说戏的身影。
前些天拍的都是新皇登基后的戏,钟杳的角色已经呕心沥血多年,是无数人眼中钉的跋扈权臣。一身墨色相袍华贵雍容,虽然才值而立,却已经刻意在鬓边做了些不易觉察的银丝,眉形肤色也配合角色定位,将整个人的气势都压得沧桑内敛了不少。
今天要演的是多年前回忆戏份,钟杳换了一身银色猎袍,嵌了金线暗花,身侧配了柄长剑,飒爽英挺得几乎夺目。
为了配合年纪,他的眉形修得稍稍温润,肤色也调回偏白,长发由玉簪束起,骨子里挡都挡不住的温润风雅透出来,看上去几乎和十年前没多少差别。
林竹站在场边,几乎挪不开眼睛。
企划好不容易盼到林竹回来,跟在他身边凑热闹,看得眼睛发亮:“钟老师真好看!这么看就跟当年那个剧照似的……林哥,咱们能路透发几张照片吗?准能让五年以上的老粉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脱衣服跑圈!”
林竹:“……”
追了十二年星的老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拍拍企划的肩:“不至于,下次不用描述的这么夸张,尤其是传闲话的时候……”
林竹不太有勇气追问清楚最后硅胶娃娃的传言是怎么来的,索性不提,沉吟着考虑过企划的提议,还是没急着拍板:“路透倒是能发,但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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