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这样说,就是责怪本妃方才的举动了?”杜云锦轻瞄一眼萧玉礼,淡淡地说道:“不过本妃有一事不明,还请庆王释惑一二。”
对于杜云锦的发问,萧玉礼倒是没有推辞,皆因在他的眼里,面前的杜云锦和萧瑀都已是牢中之物,没有多少需要警惕和防备的。莫说杜云锦只是动动口,就算是真的动武,他也没有害怕的理由。
“长嫂请讲。”萧玉礼微微地垂首,状似十分恭顺。
杜云锦并不像帝都的那些小姐们,说话喜欢含沙射影和拐弯抹角,她素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萧瑀第一次看见在宫闱里如此熟练对话的杜云锦,心中觉得有些新奇,也按捺住想要追问她之前在殿门外发生了什么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望着杜云锦和萧玉礼二人。
杜云锦看过一眼萧瑀,见他并没有出现愠色,这才将话娓娓道来:“本妃虽非成长于帝都之中,但因自幼随父出征,对于军中之事也略知一二。据本妃所知,宫卫军本是护卫皇城内宫的一支编制特别的军队,直接听命于陛下。可是就本妃方才所看,殿门外的宫卫军似乎只听庆王的命令,这又是何故?”
一番话说来,愣是给庆王带了顶私自培养调动宫卫军的大帽子,再往深里追究就是谋权篡位。莫说萧玉礼,就连一旁的郭厚生都止不住背脊生寒。
萧玉礼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这样直白的话就算是他和萧瑀之间也从不曾挑明,他哪里会想到杜云锦竟会毫无顾忌地直接说出来。一时间,他还真不知要如何圆这句话下去,他不能承认那些宫卫军是他的手笔,否则便是坐实了谋逆的罪名。可是方才的一幕又分明地显示了他才是那些宫卫军的实际主人。左右都不是,还真是有些伤神。
就在萧玉礼还在想着要如何回答杜云锦的问话时,她接着又抛出第二个更加棘手的问题。“日间有龙乾殿的余三胜公公传陛下口谕,称是苏醒后要见太子殿下,如今太子殿下已在殿中候了数个时辰,如今没有见到陛下,亦没有见到余三胜,不知此事究竟是为何?”
此事倒还容易作答,萧玉礼随即理直气壮地回道:“此事长嫂问本王是何意?本王还在长嫂之后才到龙乾殿,哪里知晓那些事情!”
他哪里知道杜云锦等的便是这句话,听他话一出口,杜云锦立即说道:“既然如此,请太子殿下随本妃一共前往栖梧宫求见皇后娘娘,余三胜那下作东西竟然敢假传陛下口谕,捉弄太子殿下,定要请皇后娘娘好生查处,免得被这些东西搅得宫里不安宁!”
她说罢,伸手便拉着萧瑀就朝殿外走。
萧瑀悄悄地朝一脸担忧的郭厚生轻轻点头,任由杜云锦带着自己前行。有的时候,这样的鲁莽行事会弄砸许多事情,但也有时候会打破某些僵局,让自己可以轻松脱困。
萧玉礼一旁瞧着,暗自后悔,怎会一不小心就上了杜云锦的当。不过此刻他的顾忌并不多,宫卫军已经全部换成他的人,皇帝病重昏迷不醒,栖梧宫小陈氏也处于他的掌控之下,剩下的事情只是想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让萧瑀下台,然后再振臂一呼,登基为帝。虽然杜云锦有杜家军撑腰,但杜博承和杜将军都远在万里之外的月牙城,待他得知消息回帝都时,自己早就平定一切大局。
他心里有了主意,便上前几步,挡在杜云锦和萧瑀的身前。
“长兄这是何故?若余三胜没有假传父皇口谕,真的是父皇要见长兄,长兄这样匆匆离去岂不是抗旨不尊?”
“你!”
杜云锦瞧着他那一副笑颜如花的模样就恨不得将他的脸皮直接剥落下来,好让旁人都瞧清楚里面的肮脏与不堪。萧瑀不着痕迹地上前,将气急败坏的杜云锦遮在身后,温温润润地说:“七弟这是哪里的话。既然是父皇要见本殿,再久本殿都要等着。只是本殿已经等了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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