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忠臣应了声,让小内侍带着如玉转身匆匆离去。他们方才听到的是一出皇室秘闻,他在皇宫里游走多年深知这些秘闻是沾惹不得。所以他方才将自己隐身在阴影里,试图让自己消失在萧玉礼和萧瑀的面前。
“长兄,请。”萧玉礼侧过身,难得一次地礼让着萧瑀。
萧瑀与他打交道这么多年来,当然知道他不是个会让人的主儿,这番礼让必定是有什么打算在内的。不过这些都已不在他的算计之内,事情正沿他画好的轨迹慢慢地前行。
萧玉礼嘴角依旧带着那丝阴森的冷笑,对于今日之事他自是胸有成竹,且他十分想看见萧瑀等会儿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他捋着玉冠上垂落的丝绦,步步紧跟在萧瑀的身后。宫卫军首领陈诚目不斜视地握紧身侧的长剑,带着一干宫卫军们跟在两位皇子的身后,浩浩荡荡地奔向如玉所指的那个院落。
“太子殿下。”院门外等着名一脸机灵相的小内侍,他从摇曳的灯光中看清萧瑀和萧玉礼的脸就低垂着头上前,一边向他二人行礼一边问着好:“庆王爷。”
“让开!”萧玉礼没与他有半句废话,吆喝着宫卫军朝院内冲去。
小内侍慌慌张张地挡在他们的面前,略微尴尬地说道:“庆王爷,方才我家王爷酒醉,此时正在屋内休息,还请您行个方便。”
“哦?”萧玉礼冷冷地扫视过他,说:“原来九弟在里面休息,为兄也有些头晕,正好进去借张榻休息休息。”
“庆王爷。”小内侍为难地看了看萧玉礼,又转头求救般地看向萧瑀:“太子殿下您是知道的,我家王爷一旦被人吵醒就会发很大的脾气,小人可担待不起,还请太子殿下和庆王爷饶过小人一次。”说罢,他又堆上谄媚的笑容,指着另外一边的宫殿说道:“那边不远便是灼华宫,要不小人为庆王爷带路去灼华宫休息?”
“你这狗东西竟然敢挡本王的道!”萧玉礼没有买他的账,提脚便是狠狠地一踹,直踹得小内侍抱着肚子滚到一旁“唉哟唉哟”地不住呼痛。他却是看也不看,带着人便朝院子里闯了进去。
屋内没有亮灯,漆黑地一片。萧玉礼忽然停住脚步,身后的人来不及收脚撞了上去,又引得他一阵不快,又要抬脚踹过去,幸而宫卫军首领闪身出来挡在他的面前。“怎么了?庆王爷。”
萧玉礼脸色不甚好看,他的目光落在人群里的萧瑀身上,忽然笑出一朵花来。“长兄,你可曾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众人的注意力都停在萧玉礼的身上,此刻听得他的话语纷纷地静下心来听。虽然那声音已经有些微弱,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清晰可闻的。这些个宫卫军大多已是成家立室的男子,当然很容易就分辨出屋内是何种声音。陈诚涨红了脸,轻声道:“既然裕王爷在此休息,我等也不太方便打扰裕王爷的清净。”
他说这话无非是想撇清自己,萧少康是个王爷更是皇后的爱子,如今皇帝的身体岌岌可危,但皇后的位置仍旧稳如泰山。要是皇帝有个万一,皇后就成了太后,萧少康就是太后的爱子,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捏死自己,再说宫里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他犯不着为这种芝麻绿豆点大的小事毁了自己的前程。
陈诚想退后,萧玉礼却是不肯。他用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朝陈诚浅浅地一笑,说道:“本王这个九弟平日没见他对哪个姑娘上过心,如今有了心上人,本王真想仔细瞧瞧这位未来的九弟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陈诚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转到萧瑀的身上,庆王素来就不是个好说话,长得虽说是不错,但性子总是过于阴柔寡毒,不像温文尔雅的太子,所以宫里的人平日都不太把太子放在心上,可一旦出了什么麻烦后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太子萧瑀。萧玉礼此刻摆明想要打扰萧少康的好事,也算够缺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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