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寒时意外的是,除了柳佳莹,似乎连那位厉曼婷厉小姐也一起到了。
原先热闹的院子里此时静悄悄的,只剩柳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吼:“你要气死我是不是这种日子你不和自己的丈夫孩子一起过来,反倒跟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样这样冤孽,冤孽啊”
听到这,即使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张寒时也心知不妙。两位老人只怕是已觉察到什么,而柳佳莹似乎也铁了心,就听她直接道:“爸,曼婷她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她是我的”
“孽女,你住口”
柳老爷子重重拍起了桌子,巨大的响声连隔开十来米远的张寒时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柳妈妈这时见势不妙,忙拍拍张寒时手背,来不及多说什么,便急匆匆往柳老爷子那边赶去。
“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今天是你的大寿,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发那么大的火气平白让客人们看笑话。佳莹你也是,快和你爸爸道歉”
柳妈妈平时为人和气,轻易不动怒,但此时言语间已有了三分霜雪意。父女两人闷不吭声,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可能意识到自己确实莽撞了,个性非常自主的柳佳莹终于低头认错,“爸,妈,对不起。”
正在气头上的柳老爷子哼了一声,并不接话。
一旁的众多亲朋好友这时都回过味,赶紧帮着柳妈妈一起劝和,好说歹说,气氛才总算有所缓和。小家伙张乐本来正和小朋友在一边玩耍,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把他吓坏了,让他直往张寒时怀里躲。抱着儿子,轻声安抚,张寒时心里却明白,今天柳老爷子的寿宴,恐怕不好收场。
期间,柳佳莹c厉曼婷两人来和张寒时打了招呼,张乐这小家伙怯生生的,直到被柳佳莹抱起逗弄了一会儿,才渐渐放开。
天气正好,庭院里花草葱茏,伴随着人群的欢声笑语,虽然出了些不愉快,宴席还是热热闹闹开始了。
到了晚间,喧嚷忙乱了一天的柳家别墅渐又恢复平静。将最后一批批宾客亲自送至门口,按捺了一天的柳老爷子,当即沉下脸色,转身对身后的柳佳莹沉声吩咐:“跟我进书房”
经过张寒时身边,身着一袭枣红唐装的柳老爷子脸色稍缓了缓,他拍拍他的肩,又道:“小张,你也来。”
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张寒时心里反倒镇定下来,他将儿子交给一旁的柳妈妈照看,便跟着柳佳莹和厉曼婷一起上到二楼,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不到半小时,书房紧闭的门内便传出一声巨响,听着像东西被砸的动静。等候在外的柳妈妈知道不好,她脸色一肃,赶紧推门而入,自家老头子的咆哮旋即如打雷般在她耳朵边炸开
“孽障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我柳金刀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室内,地上碎开了一地残片,原先摆在柳老爷子书桌前的一只粉彩花鸟大笔筒已被摔得粉碎。老爷子面色赤红,脸上肌肉颤动,鼻翼翕张,急促,显然已怒到了极处。他指着门口,手指抖动,却再发不出声音。
而他对面,柳佳莹直直站着,眼中却有点点泪光。一旁的厉曼婷站在她身边,正小声安慰着什么。离两人不远,张寒时因双眼不便,此刻只能干着急。
柳妈妈看在眼里,心里已有几分明白,她怀里本来正犯困的小家伙张乐被这么一吓,立时惊醒,他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露出害怕的样子。
“妈,你快去劝劝爸。”将小家伙从柳妈妈手中接过来,张寒时赶紧小声央求。他知按柳老爷子的脾气,发作起来,那是谁的话都听不进的,除了柳妈妈,无人能劝得动他。
“你们谁都不用劝我,哼”柳老爷子怒意未减,显然听见了张寒时的话,他语调急促,声音高亢,“连离婚这样的大事你们都瞒着我们两个老的,小张,枉我老头子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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