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了坐在竹桥上的陈寒青,忽而张开翅膀拍打了两下,显得有些开心,黑掌拨动清波,一边叫着一边朝陈寒青飞快地游去。
陈寒青就这样看着她游向自己,尾巴轻轻来回不停扭摆着,模样憨厚可爱。
小白划到陈寒青的身边,拿嘴轻轻啄了啄他的脚,然后扑腾一声跳上了岸,带起一阵水花,溅湿了陈寒青的衣衫。
陈寒青看着她,说道:“你是小白?”
小白拿平长的黑喙理了理身上的羽毛,很淡然地叫了一声。
陈寒青心想这应该算是回应了吧,接着自我介绍道:“我是陈寒青。”
小白看了他一眼,呱呱叫了两声。
陈寒青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有些接不下去了。
小白扭着身子走到他身边,伸长脖子朝他手上拿着的书看了一眼,然后歪着脑袋轻轻低吟了几声,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陈寒青有些惊讶,问道:“你会看书?”
小白转过脑袋看着他,陈寒青很确信,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他忽然也觉得自己有些愚蠢,就算小白再有灵性,也不过是一只天鹅,怎么能看得懂书呢?
陈寒青尴尬一笑,问道:“你会飞吗?”
小白收起脚掌坐在了陈寒青的身边,有些忧愁地看着湖面,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一样,老气横秋地叫了一声。
陈寒青听出这叫声里夹杂着诸多不屑,看着此刻她肥墩墩的雪白身子就像是一只用羽毛包裹住的肉球,下意识开口道:“小白你是不是太肥了,然后就飞不起来了?”
小白闻言回头瞪了陈寒青一眼,极不开心地朝他叫了两声,然后修长脖子忽然一弹,重重地在陈寒青的额头上啄了一下。
陈寒青反应不及,轻声痛呼一声,他揉了揉额头,没想到小白会因此而闹脾气,只见她站起身来扑通一声再次跳下了水,此刻又像是赌气的小女孩。
陈寒青无奈至极又哭笑不得,赶忙朝着她喊道:“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你不是要听我唱歌吗?你回来我唱给你听啊小白!”
扭着身子昂首抬头的小白根本就没有理睬他,但也没有真的游离很远,而是在离竹桥不远处的水面上停了下来胡乱扑腾了一阵。
陈寒青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看到她整个脖子全部探到了水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忽然破水而出,嘴上便多了一条活奔乱跳的深墨色青鱼。
陈寒青一下子被惊得呆若木鸡,小白叼着青鱼尾部,任凭其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她看着陈寒青的惊容,眼中便露出几分得意。
小白叼着肥鱼再次跳上了岸,然后沿着竹桥开始大摇大摆朝远处走去。
“你要去哪?”陈寒青站起身来跟了上去。
一人一鹅绕过清湖竹屋,来到了一座茅草屋前,如伞一般粗枝大叶的枇杷树和青枣树随风摇曳,树上几只还未成年的白色鴸鵌探出了脑袋好奇地看着来人,叽叽喳喳欢叫不停。
陈寒青已经隐约猜到了此处是掌门住着的地方,因为环境气质都与那位不拘一格的老头很符合。
小白放下了奄奄一息的青鱼,然后拍了拍翅膀大叫了一声。
陈寒青不明白她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嘶鸣从茅屋后面传了出来,听上去就像是马叫声。
紧接着,便真的有一头“白马”从屋后闪了出来,跑到小白面前,前蹄腾空一立,非常威风地又是朝天嘶叫一声。
陈寒青被这头“白马”的气势逼得后退了几步,震惊之余才发现其实这头“白马”并非真的是马,而是形似“白马”的白泽。
这头白泽全身雪白,非常干净漂亮,两只眼睛如夜湖之上的浮灯,幽然明亮,头上的一只角笔直挺立如玉膏,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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