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后陵内外有大大小小阵法上百,滴水不漏,根本无人能够逾越一步。而且这些阵法都极为繁复,只有我们十位灵巫联手作法,才能将它们完全关闭,这一过程少说也要花上一日一夜。”
巫咸这一番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根本没有人可以逃过秦后陵阵法布局,而这也让血玉消失变得扑朔迷离。
高长离思虑一阵,说道:“连西凉掘墓者都没法办到?绥浅斯用整整一千铁骑做诱饵,好不容易让三位掘墓者溜入南疆,难道连一点把握都没有?”
一旁的巫罗睁开了眼,说道:“西凉掘墓者以自身人寿窥破天机,往往能够获取无上法力来破除陵墓内的施法屏障。绥浅斯以为秦后陵同样可用此方法攻破,但他其实小觑了秦后陵,秦后当年以血裹月补天缺,本身就是一件逆天而行的事情,留下的血玉自然也是天机无法窥视的存在。”
巫姑冷哼一声:“绥浅斯费劲心思,还不惜咬牙尽派三名掘墓者,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她看着高长离说道:“即便当时没有你出手,他们最后也会掉入阵法,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高长离沉默一阵,忽然开口道:“巫咸婆婆,我希望能加入血玉丢失一事的调查。”
巫咸一怔,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为何要这么做?”
高长离又是无言良久,他并非一时兴起,而是觉得血玉丢失与某件事情说不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这件事情是什么他现在还无法脱口而出。
高长离避之而答其次,说道:“我觉得血玉丢失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巫谢冷声道:“那你有什么高见?”
高长离说道:“至少这件事情不是西凉做的,否则那三名掘墓者便无法解释。”
众人默然承认。
“那是谷苗?”巫即鼓着小脸气愤道:“反正那些人也虎视眈眈很久了!”
巫咸摇摇头:“也不是谷苗所为,那三名掘墓者被下了禁舌蛊,这件事情是西凉与谷苗暗中联手所做。谷苗没有必要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谷苗与西凉已经勾结上了?”萧若心惊道。
巫咸说道:“这是迟早的事情。我想郁秋言大将军已经知道此事,而且也已经禀报陛下了。”
高长离想起了那日被自己救下的孔有以。
“不是西凉与谷苗难道是夏阳王朝内某一个势力?”萧若心忧心忡忡道。
巫即惊吓得脸色有些泛白,巫咸以及其他灵巫则是眉头紧绷。
有一股隐隐不详的阴暗逐渐笼罩在各自心头,只有高长离心中知晓,在除去西凉谷苗两大外忧之外,夏阳的内患其实早已结成,而且也有暗中行动,只不过直到血玉丢失之后的今日,才真正开始浮出水面。
巫咸看着高长离,问道:“你有何打算?”
高长离也不隐瞒,说道:“前些日子,夏阳鼎出土,西凉曾派隐者企图抢夺,我觉得可以从这件事情入手。”
萧若心和巫咸同时眼中一亮。
“你是说,血玉一事,与神鼎有关?”巫姑后知后觉道。
“西凉想要血玉和神鼎,那么偷取血玉的这股暗中势力没道理对神鼎置之不理。”高长离说道,“婆婆,有没有办法知晓下一座神鼎何时何地露光?”
巫咸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良久才说道:“我虽然精通占星之术,但神鼎之事却是我无法算计的事情。”
高长离略显失望道:“连婆婆都没办法么”
巫咸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人可以,而且先前夏阳鼎露光,便是她最先预测出来的。”
“是谁?”高长离好奇道。
巫咸说道:“怀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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