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越发清俊的老头,说道:“掌门,你偷偷摸摸喝酒,不怕被申长老骂吗?”
管夫子看了他一眼,递给一杯清酒在他面前,说道:“喝一杯,压一压你体内的凉寒药气。”
陈寒青不知道说什么,双手捧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当下面红耳赤。
管夫子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似是随意,说道:“你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
陈寒青闻言,稍稍失神:“掌门,您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管夫子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天择之人,你问我怎么办?我问谁去?”
陈寒青低头不言语,拇指搓着酒杯,心绪难安。
管夫子酌尽杯中酒,说道:“巫落钟离成派已有百年,接纳过无数一心想要修行的弟子少年,其中天赋脱俗的天才也不占少数。远的不说,近些年来,有已经进入紫薇观,拥有黄龙真血的秦舒阳,和能够吸纳一切星云的公孙凤琴。有已经成为一方将领,统领百万兵卒厮杀沙场的于梦和夏侯瑾。有被皇帝陛下看中,进入隐秘卫的李晨岁和顾白露。当然还有现在的郁管幽和怀竹英。这些孩子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更是九州大陆修行界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可动摇的中流砥柱。”
管夫子抬眼看了陈寒青一眼:“可这些人没有一个像你一样,破镜破得如此跌宕起伏,让人喜得如此惊心动魄。”
陈寒青依旧低着头,幽幽说了一句:“对不起。”
管夫子气得从碟子里拣起一颗香豆砸了过去,骂道:“臭小子,你道歉做啥?我哪句话是在怨你了!我明明是在夸你!”
陈寒青揉了揉额头,有些茫然地说道:“那我该开心?”
管夫子白了他一眼,也不去管眼前这个看着木讷的混小子,接着道:“世界之大,天下混乱,能够站在修行之巅的人少之又少,而真正能参透命运一说的人只怕也并不存在。我那个师妹说话向来深邃难懂,佶屈聱牙,你听听过就行,别太当真。”
陈寒青想了一下,说道:“可我觉得申长老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管夫子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存心和我抬杠是不?”
陈寒青笑了笑,摇头不语。
管夫子又饮了一杯酒,道:“其实如果真的有命运这回事存在,你也是无法逃避和改变。那些个口口声声信誓旦旦说不服命运安排想要改变命运的人,其实多数都是怯懦虚伪的。就算最后真的如他们所愿,在他们眼中是自己征服了命运,说不定这一切还是命运的安排罢了。”
这位舍弃十年修为如断落发丝的洒脱老头摇了摇头,叹声道:“人总是渺小的,也无怪乎会命运弄人。所以啊,你在纠结什么呢?顺其自然不就好了?”
陈寒青看着杯中的清酒,想起了司才羽,有些忍俊不禁。而后又仰头喝尽,不由愁上眉头,心中却已然豁然开朗。
一坛竹叶青倒尽,竹屋内酒香扑鼻,管夫子离去前,对陈寒青说道:“你若真打算下山,记得去落字阁内拿两本喜欢的书,这事儿就由我做主了,不必再去师妹那自讨没趣了。”
陈寒青点头称是,忽而想起了许久未见的高长离,看着桌上空无一物的酒坛,问道:“那我能拿一坛酒下山吗?”
管夫子回头怒视,咬牙道:“你做梦,要是拿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陈寒青看着掌门离去的背影,咋舌不已。
管夫子离去不久后,怀竹英来了。
当她踏入竹屋,闻到了令人迷醉的酒气,不由蹙着好看的眉头问道:“你喝酒了?你怎么能喝酒呢!”
陈寒青笑了笑,解释道:“掌门来过,说是给我压制体内药气。”
一身道衣越发玲珑的郡主殿下微微不悦道:“听他胡扯,林长老亲自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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